小黄门整理好裤腿,低声道:“项东曹一看便知,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良苦用心,还有,王越已经被陛下调回了许昌,请项东曹放心,以后再也不会生此事。”
项云内心急转,可又猜想不到,正准备打开黄巾,小黄门阻拦道:“项东曹还是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在看,记住,千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万事介休。”
项云沉声回道:“卑职记住了,公公请,不然张文远该起疑了。”
小黄门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大堂,又开始闲扯其他事。
已近正午,张辽起身道:“公公,我们也该回去了。”
小黄门点头道:“是该回去了,张将军我们走。”
张辽正准备起身而走,项云突然开口道:“张将军,以后大家一殿为臣,还请多多担待。”
张辽回道:“这本是应该的,不知……”
项云一猜便知张辽想要说什么,叹气道:“张将军请随我来,公公请稍座。”
项云领着张辽来到一处别院中,亭阁下,一名少女正在抚琴,只是琴音悲伤婉转,令人伤怀。
张辽快步来到少女面前,两眼模糊半跪在地道:“小姐,你受苦了。”
吕玲琦盈盈起身,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细声道:“张将军请起,玲儿幸得项将军收留,这才能活到今日,往事如烟,玲儿已经开始学会去忘记他了。”
张辽动容道:“都是末将无能,没有保住温侯的性命,还望小姐责罚。”
吕玲琦乖巧的回道:“此事与你无关,张将军不必介怀,我有些累了,先告退了。”说完欠身一礼,回屋去了。
张辽感激的对着项云拱手道:“多谢!”
项云悄然从张辽的眼眸中看出了忠诚和无奈。
项云沉声道:“张将军客气了,小姐再我这儿你不用担心,我答应过高顺大哥,一定要保护好小姐。”
张辽欣慰的点了点头,惆怅的低着头走了出去。
项云本不想让张辽知晓吕玲琦的存在,可细想以后投身事曹,早晚有一天会被曹操现,还不如早点让张辽知晓,到时还可以帮自己说一句话。
送走张辽和小黄门之后,项云亟不可待的回了书房,打开黄巾,细看上面的密文。
看毕,项云自言自语道:“刘协不带这样玩的呀!你是不是精血太盛,动不动就写血书,你就不怕得贫血症嘛,让我起兵反曹,真是看得起我,可惜我现在无能为力。”
原来那日刘协得了传国玉玺,正在董贵妃宫中看书,曹洪带着执金吾闯了进来,当着刘协的面数落了董贵妃十条罪状,然后连同腹中的婴儿一起被溢死在寝宫中,让刘协神魂俱碎。
曹操惨绝人寰的手段让刘协惶惶不可终日,思来想去这才有了这一出血带诏,害怕被曹操的人现漏出马脚,便命最贴心的小黄门将密诏藏在脚下,这才偷渡出来。
项云知道刘协的痛苦之处,可给项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现在公然反曹,如今项云连自己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拨乱反正。
虽然无济于事,可项云还是偷偷的高兴了一把,这血带诏在别人眼里是催命符,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块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