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曹请留步!”
就在项云正要走出小院,突然房门轻响,黄忠漏出身子轻声道。
项云内心如小鹿乱撞,激动不已的转过身来,回道:“深夜造访,打扰将军休息,真是晚辈的罪过。”
黄忠径直来到项云面前,询问道:“项东曹是不是有心事!”
项云真想大声道:“是,我想拉你入伙!”可终归理性战胜了冲动,回道:“不瞒将军,曹丞相的文书已经下达,我们明日就要起程前去下沛围攻刘备。”
黄忠叹道:“但愿能早日结束了这纷争,将军此去定能建功立业。”
项云把不住黄忠的思路,只好默默道:“但愿如此吧,可是就算刘备伏诛,河北还有袁绍,蜀地还有刘璋,恕晚辈直言,荆州牧刘表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俯称臣。”
黄忠仍旧一脸不温不火,回道:“大汉威武已不在,苦的都是老百姓,项东曹,你说曹操是真心辅佐陛下的嘛!”
项云突然内心一喜,认真答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臣之心,有目共睹,今陛下已给在下密传血诏,让我伺机而动,铲除曹贼,光复大汉。”
项云说完拿出胸口的血诏,递给黄忠,让他细看。
黄忠借着月光,从头至尾的把血诏看了一遍,沉声道:“可苦了项东曹,只是……”
黄忠叹息了一声,项云明眼细猜便知黄忠为何叹气,坚贞不渝的道:“在下虽势单力薄,但愿以吾之血捍吾大汉之荣耀,以有生之年策马飞舆驰平大漠,驱逐鞑虏,护我汉室同袍,树千秋之碑。”
项云可不敢大放厥词说什么忠心护国,现在就去以卵击石与曹操大干一场,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他本就对刘协没有好感,只是想在大漠寻一处安宁的地方,策马扬鞭,斩杀蛮夷,好给陷阵营一个安详的晚年。
黄忠虎目寒射,顿声道:“项东曹就不怕引火烧身,落得一个尸骨无存。”
项云正气凛然回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与其这大汉同泽内互相残杀,还不如将热血撒在千里边陲,死得其所,死的光荣。”
黄忠望着皎洁的月光,好像在深思又好像在寻觅,良久之后,开口道:“罢了,罢了,项东曹的心事我早已知晓,你对叙儿有活命之恩,是我们全家都恩人,我并且对人许诺过,只要能救叙儿的性命,我便答应他做一件事。今后我黄忠便跟随将军,诛杀蛮夷,扬我大汉之威。”
项云骇然,这也太突然了吧,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一眼便看出了项云的心思。
黄忠之所以接纳项云,第一,的确项云救了黄叙的性命,必须要言而有信。第二,项云用嘴吸出了黄叙的浓痰,这份恩情黄忠估计这辈子也还不了,道德的枷锁已经架牢了黄忠,让他只能重新开始。
项云兴奋的迟疑了片刻,这才回醒过来,立马躬身对着黄忠道:“黄将军的恩情,我项云无以回报,请受我一拜。”
黄忠欣慰的扶起项云,满意的笑道:“你即以认叙儿为小弟,那我便是你的伯父,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
项云差点兴奋的晕了过去,不带这样突然吧,一切迹象表明黄忠是诚心实意的愿意跟随项云,这可是三国神将呀,太惊喜了。
项云此时倒是头脑格外清醒,长跪伏地道:“伯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