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文明之天下,查治乱,辨性情,以此通道理。经济增长,人民过得越来越好,国内没有激烈的矛盾,是查治乱。还要辨性情,国民是什么样的人,将成为什么样的人。
欧洲人从罗马和希腊文明的废墟,展了性情中的自由、平等、博爱,形成了社会契约论的道理,同时容纳宗教。有契约才有公仆,不是契约论的道理,哪来的人民公仆。纳税人同样,是契约论这个道理下的,你有样学样拿来,是要放弃自己的道理吗?放弃自己的道理,照着别人的道理,要通就要有样学样,学他们的性情,立契约,找上帝。走到最后,你就是不是你,变成了另一种人。不去通理,就是洋巫。一些人口含天宪,给天下的人刻一模子,你要这么活,你要这么想。你们这一些愚昧的人,那落后的文化,没有契约精神,没有这个精神,没有那个精神,听从大巫的启示,从愚昧中醒来吧。
人民一直在醒着,睡的不是他们。人民只是在等着一个合乎自己的道理,一起按着道理去生活,走向美好的未来。未来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你凭什么规定一个未来,说走到最后就是这个样子?说不定万众一心,走到大同,突然出现一扇大门,所有的人都进入一个神境呢。为什么不可以?不要用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天宪来规定,讲道理。
不用自己的道理,而用一些手段在国内求治,先秦有无数的例子,这就是治术,用的人就是客卿。商鞅就是秦国的客卿,不能从客卿那里找道理,客卿不用讲道理。法家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只是荀子道理的治术,有了自己的道理,用了可以强国。秦一统,汉代秦后现天下没道理不行,用儒家补上了道理。儒家就是一个伪字,真实只在典籍里。所以儒家给大汉建的天命就是伪天,自己当真了这天也就没了。
没有天下人认可的道理,治国者就是客卿,他们用的只是治术而已。统治者要去找自己的道理,找到道理,则世界上所有的治术皆可用。没有道理,一切就只是权变。
天地之民就是这样,你把天下看作是自己的,则天下之民皆是过客。私天下要想守得住,那就好好待客。客人向主人付出自己的劳动和智慧,享受从主人那里获得的报酬,不满意了换一个主人去做客。你不但把天下看作自己的,还把天下之民看作是自己的,那就对不起了,他们不会心甘情愿地让主人变成自己的主子。主人不让客人走,那总有一天客人就把主人赶走,自己做主人,这就是可怀而卷之。
人人都可以讲道理,大方写下来你的道是什么,你的理是什么,把这个理于世事中一理贯通,你就是一家。没有道理,何必称家?天地间的某家本来就是指道理的。你说古人的话是那个意思,现在意思可以变了,道德、道理、文化、礼仪,我们都重新定义。人家洋人的话里道德是什么,人家洋人的话里道理是什么,人家洋人的话里文化又是什么,我们按照洋人的来。那又何必呢?直接用洋人的话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口含天宪,让这里的人民去按照你的话来生活,来思考?你们用洋人的话去说话,用洋人的文字去记录,让天下之民留下自己的文明记忆,在这片失去了主人的土地上,等待着他们的道理不行吗?
天下不一定非要有主人,也可以是无主的,大家都做客人,相安无事,也是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