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相和王善水走上前,对着沈飞和邵白羽深行一礼:“恩人,在下吕相,在下王善水,请受我们一拜。”
邵白羽目光一扫,沈飞已明白其中的意思,用双手拖住他二人:“同门之间互相扶持是分内之事,二位不必拘礼。”
“不不不,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务必受我们一拜。”
他二人执意叩谢,沈飞也阻拦不住,和邵白羽一起,承受了这分量深重的一拜。这一拜同时也是他二人与同门师兄弟关系的转折。
深行一礼,吕相说道:“二位恩人不记往日恩怨,毅然出手,救我和善水于危难之中,这份情谊我等必会铭记于心,他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二位严重了,以前的误会我门从未放在心上,现在既已是同门,互相扶持是分内之事,你们不必小题大做。”
“不,恩公。我们都是小门派出身,六峰高徒看之不起,今日正好借此机会,与恩公攀个关系,望两位恩公……”
后面的话尚未出口,邵白羽当先截断:“你放心,若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和沈飞定不会坐视不管。”
“谢,恩公。”
沈飞道:“你同伴的伤势非常严重,需要马上带回主峰,找高人治疗,山上灵丹妙药众多,想必所中的毒很快便能解开。”
“好,那我们这就去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主峰上见。”
“主峰上见。”
看他们带着同伴走远,沈飞和邵白羽深深地舒了口气,他们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对于攀结交情,有着抵触的情绪。对方盛情难却,自己百般应对已然疲惫。
莫君如迈着步子慢慢地走近了,三人相对,看着彼此凄惨的模样,竟是触及内心软处,彼此相拥在一起,抽泣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人身上都在不同程度的生着变化,或者是为了荣誉,或者是为了力量,或者是为了尊严,三人身上的每一丝改变都预示着外界巨大的压力,但唯一不会变的,是彼此之间的友谊。
我等友谊天长地久。
三人手掌相对,高高举起:“我等友谊天长地久。”
在三人相持之手高高举起的时候,冷宫月与纳兰若雪站在更高的山石上俯视而下,纳兰若雪动容流泪:“好感人,真的好感人,他们之间的情谊就像你与我,是千金不换的。”
“那两人太过倔强了,一点都不愿意妥协,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们会堕入魔道。”
“你不是比他们还要倔强。”
“我不一样。”
“为何。”
“我是女人,他们是男人。”
“你这不是在贬低全天下的女人。”
“不,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善于忍耐而男人不行。从破碎通天路的时候开始,那二人的身上已然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倒是。”
“越是惊才绝艳之人越容易堕入魔道,难怪掌教始终抱以打压的态度。”
“我倒觉得越是压抑,就越是喷涌,反而适得其反,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凶性……不过,我喜欢。”
“真是拿你没辙了。”对于这位千金大小姐,自己从小唯一的玩伴,冷宫月真是无可奈何。
纳兰若雪俏皮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你说,他二人现在谁更强一些。”
“沈飞吧,他的肉身强度在同段位之间的争斗中助力很大。“
“我觉得也是,沈飞的体魄好迷人哦。”
“你到底有完没完。”
纳兰若雪忽然傻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冷宫月着实拿她没办法,没好气地问道:“若雪,你笑什么。”
若雪笑嘻嘻的,停不下来,断断续续地说:“我忽然想到,如果沈飞和邵白羽斗上一场,一定很好看。”
“那两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想看手足相残?”
“哈哈,所以我才笑到不行,因为现自己真的是恶趣味。”
冷宫月摊摊手,拿她没办法。
正在这时,下方忽然生异变,一袭深紫色的长衣充斥了视界,山岳般的威压隔空传来,压得人心里难受“你们怎么敢。”鸠山鸣捧起血堆中残破不堪的蛇头,用脸颊抚蹭,“你们怎么敢杀害这么美丽的生灵。”
三人第一次见他动怒,看到鸠山鸣像是变了一个人,紫色的长袍火焰一般卷起,逆冲上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解释道:“这条大蛇藏在洞中,伏击了几位同门,甚至杀死其中一人,我们为了救出他们,只能斩杀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