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家赌场,纳兰若雪便跳起来搂住沈飞,在他右边的脸颊上深深地亲了一口:“哇塞,沈飞哥哥,你真是太帅了。”
沈飞身怀异力,任她吊在身上轻而易举:“这就称赞我,太早了一点吧,等我进入帝都,会战八方,你一定会吓得说不出来话的。”
“你已经计划到那么远了啊,沈飞哥哥。”纳兰若雪抱着沈飞的脖子旋转了好几圈,最终静止下来,凝望着沈飞的眼睛,“沈飞哥哥,在帝都的情况是不是比这里更加危险啊。”
沈飞看出她目光中的关切,心中一暖,摸摸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自由之城虽然繁荣,却是诸多强者自由历练的场所,所谓的四大家族不过是秩序的维持者,提供了一个供强者们玩耍的平台而已,帝都却不一样,那是佛门至高灵隐寺直接统辖的区域,会有大批的佛宗高手存在,那才是我们此行真正的目的地。”
“那样岂不是很危险,沈飞哥哥。”纳兰若雪又一次担心地问。
“看了我今天的表现,难道还不放心嘛。放心吧,若雪,再陡峭的山峰,我沈飞都能如履平地。”沈飞笑着抱紧了她,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这么亲密无间了,“更何况,我们还要在金陵住很长的一段时间。”
纳兰若雪又不明白了,问道:“可是沈飞哥哥,我们的目标既然是帝都,为什么要在金陵居住呢。”
“我们要等,等待需要的东西和需要的人。”沈飞忽的抬起头,望向天外,“最重要的是,等待一个名正言顺,进入到帝都的理由。”
“名正言顺进入帝都的理由?”
“等到事情生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连我都要保密啊。”若雪噘起了嘴。
“不是保密,是我即便现在说出来,你也不会懂。”沈飞忽然牵住她的手,向前跑去,“快到下午了,我们去竞技场看看,不知道今天净灵和尚有没有比赛。”
“又要去那片充满血腥的地方啊,沈飞哥哥。”纳兰若雪不高兴了。
“当然要去,我还要在里面比赛呢,不看看对手的情况,万一输了怎么办。”
“那好吧。”
人声鼎沸的斗技场,无论是下午还是夜间,都是人员聚集程度最高的地方。整座斗技场高达五十米,容纳十五层观众席,从贵宾到平民以此类推,最上面一层观众席连椅子都没有,却也是聚集观众最多的地方,肌肉结实的男人们,用力挥舞手臂,大声呼喊,加油助威。
竞技场是属于男人的地方,充满血性也充满杀戮,流血事件每天都要生,却也变相释放出了大家骨子里的***男人都是残忍的,喜欢征服和占有,有的人能力强,肯努力,自然能够达到很高的位子;有的人能力弱,不愿意努力,却也可以在斗技场内,泄自己体内流淌的兽血,泄最为原始的野性。
和昨日一样,沈飞和纳兰若雪乘着花瓣云来到斗技场正上方,观看场内的比赛。一场场激烈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一号场地内上演的是鳄鱼和花豹的野兽之战。猫科动物酷爱吃鱼,猎豹和鳄鱼是大一号的猫和大一号的鱼,究竟孰强孰弱,令人期待。二号场地内,正在进行人兽大战,由直立起来足有三米高,熊掌比铁锤还厚的棕熊迎战身穿重甲的斗技者,棕熊身材比黑熊更大,全身棕毛,看起来沉重,其实灵活而嗜血,常年捕猎,非常残忍,在九州之地并不多见,不知道斗技场从哪里找来的这一只。三号场地内,正在上演军团大战,由一群看起来恶心,如同丧尸一般的生物,迎战身穿铠甲的士兵。这些丧尸和沈飞在百花谷内见到的行尸走肉类似,身上充满了腐烂的烂疮,有的地方皮肉开裂,甚至露出牙齿和骨头,没有痛觉,两眼血红,四肢着地,攻击的时候,疯狂而凶猛,悍不畏死,腾跃的高度能够达到两三米,超越人类的极限。
“居然在这里遇见行尸了,主办者为了赚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纳兰若雪满是嫌弃的说道。
“你认识这种生物?”沈飞疑惑,他对奇珍异兽,所知不详。
“这是被种植了蛊毒的行尸,思想已经彻底泯灭了,听从血液的呼唤而展开近乎疯狂的杀戮,它们的口腔中蕴含着尸毒,其他生物一旦被咬到,会变成和它们一样的东西。”总算现了一件连沈飞都不知道的事情,纳兰若雪开心地解释。
“蛊毒?”沈飞依稀记得《黄帝心经》当中有所记载,蛊是一种经过特别饲养,而形成的虫,所谓蛊毒就是将虫子投放入人的体内,它往往能够达到普通毒素无法达到的目的,比如控制身心,比如摧残肉体,等等,反正蛊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强大的蛊毒使用者,甚至能够与仙人争锋。
“这些行尸都是被种了蛊的人,那你说,是不是令狐悬舟身边有蛊术师存在啊?”沈飞不无担忧,他虽然有着童子金身,不坏之体,但纳兰若雪可没有,今天一战,令狐悬舟表面臣服,谁知道心里面怎么想的,万一身边有用毒高手,假意逢迎,再暗中使坏,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正说着,擂台之上传来尖叫,原来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行尸不顾手臂被腰斩的痛苦,将一名镇守在外层的士兵扑倒,其他几名行尸遵循嗜血的本能,撇了正在啃咬的对象,围杀过来,士兵身上的重甲如同乌龟背后的硬壳,被它们一层层地剥落开去,之后是眼睛、鼻子、耳朵,一层层地剥皮拆骨,直到最后的体无完肤。士兵惨叫哀嚎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惊肉跳,然而看台上的不安也只持续了一阵,即刻便被更加狂热的呐喊尖叫之声淹没。
对于弱者的同情,永远不会强于针对强者的崇拜,这是人类的天性,永远无法更改!
纳兰若雪不忍再看,把头埋入沈飞怀中,后者一边伸手安抚她一边蹙眉看着擂台,行尸们将士兵的身体咬的血肉模糊,一直到心跳停止为止,并不吃掉,接着便转头去攻击组合成兵阵的士兵军团,而那个被吃得差不多了的士兵,在不久之后,居然重新站了起来,保持着那副惨不忍睹的姿态,加入自己同伴们的行列,冲向士兵军团,与他们进行最为惨烈和原始的厮杀与搏斗。
看到这一幕,沈飞不禁回忆起了若雪的话,行尸通过口腔传播蛊毒,被咬到的人很快会变成和他们同样的东西。这样看来,蛊这种东西确实非常可怕。
心有余悸,转目望向四号擂台。又是昨天那名少年,毅然站立在巨大的妖兽面前,丝毫不惧,手中长剑无风自鸣。
看他的年纪,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比自己小了很多,身上透露出的那股子气势却很凌厉,面对巨大的妖兽毫不动容,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