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别的方式在沈飞逗留山上的时候有所压抑,在他下山之后彻底爆,冷宫月独自进入后花园看望邵白羽,这情景就像是隔壁家的小妹妹蓦然推开你家的房门,干柴遇到了烈火,燃烧出的火焰明亮而炽热,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和懵懂的,最没有杂质的,最不求回报的!只是纯粹的互相吸引,互相喜欢!仅此而已!
当今正道第一人,正道的掌舵者,掌门真人李易之站屹立雪松树梢俯瞰而下,端详良久,深深叹息;翘着二郎腿,慵懒肆意地师弟云烈不禁笑道:“看够了?人家小青年尔侬我侬,你这老家伙在暗地里偷窥,真是为老不尊”
“胡说八道!”一向以波澜不惊著称的掌门真人,被师弟这样调侃难免动怒:“自古红颜多祸水,沈飞下山之前被宫月从背后刺了一剑,伤口想必是痛的,他日回山,若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和宫月终成眷属,怕会受不了了。”
“我觉得你担心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完全是在杞人忧天。”
“总归是不好的。”
“你难道就没有注意谁和沈飞一起下山了?”
看着师弟云烈脸上坏坏的笑容,掌门真人略一寻思,明了了他的意思:“感情的事情,果然还是你懂得多。”
“你这个和蜀山剑派私定终身的家伙,自然对儿女私情关注的少一些。”云师叔和自己的师兄说话毫无顾忌,口无遮拦。
“不过,红颜总归是祸水,宫月的性情,我还是有些担心……”
“好啦,好啦,你这个冥顽不化的老家伙,人家年轻人的事情,你跟着操什么心啊,多不多余,难道硬把他们拆散了不成嘛!”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你啊,你啊,自从钟离仙逝,就犹豫不决起来了呢。”看掌教面色瞬间变冷,云师叔马上住口:“走吧……在这里站着怪冷的。”
“去哪里?”
“给钟离上香啊。”
“……走!”
……
从夕阳到清月,桃花盛开的地方,邵白羽和冷宫月抱着膝盖,并排坐在一起,世上再没有一处地方能比这边的景色更加美丽。
冷宫月的身上一如以往地散着冰冷的气息,这股透入骨髓的寒意似乎永远不可能散去,却被一件男人的外套盖住了肩膀,外套温暖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那颗懵懂初开的心。
青草随风动,露池白莲盛开,锦鲤游曳,漫妙生姿。
两人无言地坐了很久,不觉得疲惫,不觉得无聊,少年人单薄的身体越凑越近,直至肌肤之间有了接触,互相都没有点破,辛苦维持这份触感,绝不敢移动分毫,产生一星半点的摩擦。
少年人对爱的憧憬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这份渴望绝不来自于肉体,而是极度地渴求心灵上的陪伴。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情窦初开的感情是最纯粹的,最真挚的,也是最没有杂质的。
山上的猎鹰在夜晚觅食,自头顶翱翔飞过,张开的羽翼遮挡了月光一瞬,等到光明恢复的时候,两人已经拥在了一起,唇齿相抵,努力地交换彼此的温度。
天上人间,九州大地,万千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其冰清玉洁的身体被邵白羽染指,作为夺走了对方初吻的男人,邵白羽却无论如何无法温暖了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出冷寒的身体。
即便如此,也更加热烈,更加努力地亲吻过去,得到最美好的梦境里都不会出现的强烈回应。
冷宫月外表如冷山,内心却是火热的,在认定了的人面前,给予的强烈回应简直令邵白羽不可思议。他心中甚至在想,这还是自己平日里认识的那个人吗,这还是大家眼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宫月吗!似乎将她压在身下,能得到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满足。
不知何时,两人滚到了桃树下,肢体的纠缠激烈而疯狂,却在达到某一个时间点的时候逐渐转冷,无论如何都温暖不了,身为男人的邵白羽,抱着一座冰冷不化的雪山,不禁灰心丧气。
最美好的梦境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甜蜜,冷宫月身体的冰冷由内而外,似乎永远不会被捂热,接触地久了,邵白羽甚至连嘴唇都冻的紫,眉梢颤抖。
冷宫月倒在他怀中,细软的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兀自起伏身体,索求口吻,却也最终现了对方的疏离,心中痛楚,却没有丝毫责怪对方的意思,反而有些自卑,暗怪自己没用,连被最喜欢的男人拥入怀中都难以做到。
看着白羽眉上凝结的冰华,看着他努力抑制身体的颤抖,冷宫月心里面少有的温暖,越拥越紧,似乎要让彼此的身体相融。
邵白羽很想回应她,奈何寒意透骨,早先的激情无论如何都难再升起,那个最重要的“桥梁”更是冻到木,毫无感觉。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美女在怀,却无能为力,而这种无奈,邵白羽正在经历,他心中的感觉可想而知。
可最终还是抱紧了对方,哪怕不能行使男女之爱,哪怕身体已经产生了轻微的冻伤,也还是义无反顾地抱紧了对方,因为被抱在怀里的人叫做冷宫月,天上地下,最高不可攀的女人。
白羽不知道的是,宫月的忽然爆与沈飞的离开有着很深的关系,她的脑海里其实一直存在着一个人影,一个留下了深刻印象,却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的人影。曾有一度,宫月将这个人影和白羽等同了起来,又有一度,将这个人影和沈飞画上了等号,总之就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