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绘制都以失败告终,唐敖感觉头脑阵阵眩晕,这是法力消耗国度的迹象,唐敖不得不停止徒劳无功的尝试,自嘲道:“本以为制符无比简单,真正试过才知晓,其中大有门道,制符已经如此难以掌握,布置阵法炼制阵盘岂不是更难?”
唐敖随即翻身起来:“我怎么能痴迷于此,来到巨人国的目的是解决北芦关的难题,岂能本末倒置,制作符箓,布置阵法,日后再行琢磨不晚,北芦关才是当务之急呀!”
自省的唐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琢磨着有什么办法能接近巨人国的国王,又凭什么说服国王帮他破除北芦关。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脚下震荡连连,站立不稳,推开窗户朝外望去,看到天符宗的修炼者纷纷御器飞行,如群鸟归巢般朝中心大殿飞去。
顺着震荡传来的方向一看,唐敖的嘴巴半天合不拢,甚至能吞下自己的拳头。
只见一个巨人中的巨人似缓实快走到天符宗宗门外,看着慢是因为巨人只迈出了一步,实际上快是因为这一步的距离跨越太大了。
唐敖眼前一亮,按照多九公的说法,如此巨人难道就是巨人国的国王?这样的推测让唐敖再也按捺不住,大步狂奔,一溜烟似的来到大殿外。
掌教和长老等人悉数在场,天符宗八百余人全员到齐,但是近千人和走来的巨人相比,就像是一群蚂蚁面对大象,双方的长相看起来相似,比例却差了天地。
唐敖气喘吁吁站在大殿外,看到天符宗的掌教和门人,每个人都拿出了数量不菲的符箓,大多数是赭黄颜色的初阶符箓,偶尔可以看到蓝色和紫色的符箓,唯有掌教和胖大长老,拿出的是银色符箓。
“为什么没有金色符箓?”巨人的声音如滚滚天雷传来:“难道一年也绘制不出一张金色符箓吗?是不是私下隐匿了?”
掌教赔笑道:“巨煌王上见谅,金色符箓绘制极其困难,以我等的修为境界,只能碰碰运气,数百年来,可也给王上献上了七张金符,不算少了。”
“不要跟本王推三阻四,半年之内必须再给本王一张金色符箓,否则你们所需的灵石和材料,本王只能减半了。”巨煌将所有符箓一把攥起,猛地俯低头看着掌教等人,语气不善道。
掌教脸上笑容僵硬,百般解释:“王上此言,实在是不懂制符之道,黄蓝紫银金,等阶由低到高,尤以金符最难绘制,非元婴期以上修炼者不可尝试,天符宗修为最高者也不过金丹期,半年内绘制一张金色符箓,委实难以办到啊!”
“本王不懂修炼原本就是事实,也不知什么金丹元婴有何用处,但是半年后,本王如果拿不到金色符箓,你们就准备吃糠咽菜吧!”巨煌说完冷哼一声,震的大殿颤了颤,瓦棱嗡嗡响,面带不悦起身离去。
唐敖听着巨人国国王的话,再看看天符宗上下人人难看的脸色,哪里还有半点将军说的国宾待遇,分明是把天符宗掌教和弟子当作了绘制符箓的苦力。
而且索要的金色符箓,据唐敖所知的确是只有元婴期修炼者才能绘制的高阶符箓。
即便天符宗以制符见长,数百年间那七张金符,也不知道是如何得到,估计如掌教所说,碰运气占了很大成分。
“掌教,这样的日子还要苟活到何时?数百年来,天符宗上上下下,没日没夜的制符,巨煌竟然还不满意,是要把我等都累死吗?”
“掌教,不如反了吧!巨人国的蛮荒之地也不是一片荒芜,去和那些野巨人为伍,也好过变成制符的奴隶呀!”
众人七嘴八舌,群情激愤,掌教脸色冰寒,肃然道:“尔等住口,离开这里去外面更难以生存,我等的符箓法术,对付不了野巨人,更无法狩猎巨兽获取修炼所需的资源,不出半年,定会全部丧命于野巨人和巨兽之口。”
之前看不起唐敖君子国出身的胖长老,唉声叹气道:“掌教师兄,巨人城池之外的确步步凶险,可半年之后,我们拿不出金色符箓,又如何向国王巨煌交待?灵石和制符材料减半的话,掌教师兄的计划岂不是……”
掌教瞪了胖长老一眼,长老自觉失言,岔开话题道:“掌教师兄,巨煌为何索要金色符箓?即便是金色符箓也不过相当于元婴期修炼者全力一击,对巨煌好像没有多大用处,巨煌那厮的实力,远远凌驾于元婴期修炼者之上吧!”
另外一个向来沉默寡言的长老同样诧异道:“是啊!其他符箓或者行云布雨使粮食增产丰收,或者用于狩猎巨兽时作为辅助攻击的手段,唯独金色符箓,对巨人国来说高不成低不就,究竟用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