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元婴期修炼者一声怒喝,当场震死三人,余者纷纷做鸟兽散。
元婴期修炼者讥讽道:“你救下了一个宗门,哪又如何?大难临头各自飞,哪个又会来管你的死活?一看你就是刚刚踏入修炼路途,还没有看透修炼者的本质啊!”
唐敖感觉身上的禁锢之力被解除,毫不畏惧的和元婴期修炼者对视,自傲道:“我擅养吾浩然之气,岂会被你三言两语坏了本心,修炼路途多舛,但像你等为了一己私欲肆无忌惮,还想仙道久长,简直是痴心妄想。”
“任你伶牙俐齿,还不是我囊中之物?剥了你的皮,掌握巨灵之秘化神有望,而你却会变成大荒中豺狼争食的美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便是自然之道,我赢,你输,你死,我活,这是我的本心,你感觉如何?”
唐敖报以嘲讽,却没有再和对方争辩,反而询问道:“此地是什么地方?大荒?看起来城池无数,繁华似锦,为什么叫大荒呢?”
“想要知道自己的埋骨之所?告诉你也无妨,此地位于大荒以西,希望被你救下的天符宗门人有良心善之辈替你收尸,你还有什么遗言倒是不必交待。”
唐敖牢牢记住这个地名,深深看了看陆展消失的方向。
不等元婴期修炼者剥他的皮,专心致志抱神守一,行那白日入梦之法,瞬间从元婴期修炼者眼前消失了。
元婴期修炼者看着唐敖消失,不由得呆若木鸡。
唐敖即便获得了巨灵之秘,也不过是小小的炼气期,又怎么会施展只有元婴期才能掌握的瞬移绝技?
元婴期修炼者一愣回神,感知散开,神识搜寻的结果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方圆万里内竟然没有唐敖的行踪,好像唐敖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在做梦不成?天符宗那些人还在呀!”
元婴期修炼者神神叨叨自言自语,随后疯一般寻找唐敖的踪迹,可惜这注定是无用功,唐敖早已离开了镜花世界。
陆展隐匿在远处,亲眼目睹唐敖凭空消失,看到元婴期修炼者癫狂中法术神通四下乱轰。
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婴儿,慌不择路的逃进大荒中。
唐敖不知身后事,睁开眼睛的时候,云淡,风轻。
唐敖躺在森林的草地上,一旁拴着的马儿出吃草的嚓嚓声,早已有过镜花世界阅历的唐敖没有觉得意外。
想要站起时全身上下的剧痛,纵横交错的伤口,充分说明了巨人国之行千真万确,比在君子国的时候凶险了十倍不止。
“唐大人在这里,大家快来,唐大人受伤了……”
唐敖耳中听到熟悉的呼喊声,转看到小将薛畅带着一队军兵赶来,七手八脚的把唐敖抬到门板上。
仰头望天,可以看到高耸入云的北芦关近在眼前,唐敖看着手臂上隐现的建木之叶的纹理,心中一松,嘴角弯起浅浅的笑容陷入昏迷。
扬州城内一片愁云惨淡。
李孝逸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开拔,用不了一个月时间就将兵临扬州城下。
尉迟昭和薛畅虽然迂回绕道带回了数万兵马,可是扬州军面临的形势依然不乐观。
北上道路被雄关阻挡,南下金陵又遭遇激烈反对,李敬业左右为难,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唐敖离城失踪三日,没人认为唐敖会临阵脱逃,熟知唐敖为人的骆宾王更是认定唐敖会去雄关抵近查探。
果不其然,薛畅带人在雄关三里外找到了身受重伤的唐敖。
程务挺和薛讷都见识过唐敖万人不当之勇。
在唐敖醒来后,程务挺急切问道:“唐大人可是进了那座雄关?关内情形如何?是否有攻陷的可能?”
唐敖周身痛楚欲裂,挣扎着坐起来:“北芦关非人力可以破除,关内遍布各朝各代的战死之兵,几达百万之众……”
唐敖见包括李敬业在内的人情绪越低落,面若死灰,急忙话锋一转道:“不过请诸位放心,唐某已经找到破除北芦关的办法,不出十日,北芦关必被破除。”
李敬业见唐敖当众夸下海口,眉头微皱道:“唐大人,如果不能破除北芦关打通北上道路,扬州军就将陷入李孝逸的三十万大军包围中,此事非同小可,唐大人不能信口雌黄啊!”
“军情如火,唐某岂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愿依军法立下军令状,十日内无法破除雄关,军法从事毫无怨言。”
唐敖破除北芦关的心情比扬州军上下更为迫切,只有拔除北芦关,他才能尽快返回镜花世界。
小山还流落在大荒之中,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