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满头黑线,打掉某个傻瓜的爪子,咬牙道,“不要拉我的手!”
某傻瓜锲而不舍,继续拽她的衣服,“娘说了,生宝宝要先脱掉衣服,小媳妇儿,阿琛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走开啦,我不用你帮忙脱!”苏安然快要崩溃了,为什么傻瓜洞房,全家人都在教导他!
“哦,小媳妇儿不要我帮,那我脱自己的衣服好了。”他听话地放开她,傻呵呵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喂,也不要脱自己的衣服!”
“啊?不脱衣服,那怎么洞房呢?”
“……”
洞房里面的战争如火如荼,窗户外面也在进行一场暗战。
彩云和侍剑从新房里出来之后,走在前面,月儿低着头跟在后面,三人静静的走着,直到快出院门,月儿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侍剑关切地问道。
月儿苦着脸道,“我不小心崴了脚。”
彩云道,“月儿既然扭伤了脚,今晚就别去南苑了,和侍剑一道在耳房候着吧!”
按照沈家的规矩,下人统一住在南苑,但每天晚上都会留一名丫头在耳房候着,以免主子夜里喝水起夜什么的,沈慕琛的随言居,以往都是由大丫头侍剑一个人守着,月儿扭了脚,不方便行走,彩云便让她和侍剑一起睡在耳房里。
彩云远远见两人进了耳房,这才回转身子,向亮着灯光的那扇纱窗走去。
苏安然听到月儿隐隐约约的尖叫声之后,勾了勾唇角,知道这是月儿传来的暗号,暗示自己要做好准备,开始防范偷听的敌人了。
她脸上神情微变,快速坐到沈慕琛身边,主动扶住他的手臂,声音柔媚地说,“天色已晚,妾身帮相公更衣吧!”
随着男子“哦”了一声,房中顿时安静下来,让人忍不住遐想里面春光旖旎的情景。
“哎呦!”女子突然娇声叫道,“相公,你倒是轻点啊,痛死了。”
“小媳妇儿,很疼吗?阿琛帮你揉揉。”
“揉什么揉啊?”女子娇嗔,“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只一会儿,房中传来吱吱呀呀床架晃动的声音,隐隐夹着嗯啊之声,女子柔媚噬骨的娇喘,“恩,相公啊,舒服吗?”
男子用软绵绵,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回答,“舒,舒服。”
彩云听得面红耳赤,要不是夫人吩咐,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会跑到新房听墙角?想想任务也算完成了,忙直起身子打算回去报告,却听房中沈慕琛突然叫道,“小媳妇儿,你是不是累了,我们换换位置好了。”
彩云脸上能滴出血来,双手捂着脸,加快脚步往院门走,心里却忍不住想笑,咱们的傻少爷,还真是……傻……
苏安然摸摸头上的细汗,看了一眼的沈慕琛,终于撑不住,捂着嘴巴无声地笑起来,多亏这傻小子,这场戏可真是做得逼真啊!
沈慕琛从床上爬起来,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到她面前,手覆上她的额头,“小媳妇儿,你是不是病了,怎么抖得那么厉害?”
苏安然挥开他的手,看了一眼窗外,确定没人了,这才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才病了呢!”
沈慕琛哦了一声,沮丧地垂下头,过了片刻,又猛地抬起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媳妇儿累了,阿琛也帮你洞房吧!”
苏安然干笑两声,“不用了,我不累,你还是乖乖躺下睡觉吧!”
“那我还要洞房。”
“不行!”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手,刚才帮他按摩,按得手都快抽筋了!
“为什么不行?”沈慕琛不高兴地嘟着嘴。
苏安然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阿琛啊,洞房这种事,不能一晚上做很多次的,对身体不好!要是你娘问起今夜洞房,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沈慕琛笑得很开心,“洞房很舒服,小媳妇儿帮我脱了衣服,还好累,都出汗了。阿琛说要和小媳妇儿换位置,可是小媳妇儿说一晚上不能洞房很多次……”
苏安然实在憋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没错,按照她的计划,就是以暧昧的谈话声,制造出两人在嘿嘿嘿的假象,欺骗那个蹲墙角偷听的人。
当她给沈慕琛脱下外衫以后,一边清理床上的花生枣子,一边故意把他往床里挤,逼得他背靠墙壁无处可躲,只得伸手推了她一把,然后,她顺势跌下,娇声叫出一句“相公,你倒是轻点啊,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