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火子反问。

“呃……可是师傅，师妹和师弟那年纪，不可能是筑基的。”

阿五仍旧有些想不明白。

“你在认识阿六阿七之前，有想过15岁的姑娘有那样的药理才能吗？你在认识他们之前，有想过有人在两个月内从一个不懂炼丹的，学成可以秒杀你们的地步吗？”

御火子老头又怼，说这话时他还想到了“阿七”，“还有那个阿七，两个月前这方面完全是个小白，两个月后他都快赶上你们的地步了。”

“这……”

阿五被怼得无话可说了。

这么变态的事情都看到了。得知他们或许是筑基以上修为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哎，也不知道我亲手做的玉簪子，小师妹会不会喜欢。”阿五接受了这一事实，心中却越的不好过了。因为这些都证明着，他就算再想他们留着这里，也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

“还有我送给阿七的罗盘，他最喜欢那些玩意儿，也不知道他那么有钱，看不看得上我那廉价之物。”阿二的声音带着些感性。

御火师徒们齐声叹气，忽然静默下来，无声无言。

……

夜，悄然而至。

念心和安染齐肩来到调香一脉的长老堂时，不少调香一脉的弟子朝他们投过来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宗主或许被瞒着，但他们却是清楚，这一次请御火一脉的阿六来“训话教导”，名义上是授业，实则就是一场鸿门宴。

“阿六姐姐。”

念心此时正站在大堂门口，刚要进去，便现自己的裙角被一只小手给扯了住。

她疑惑的转头，现扯着自己裙角的，是一名调香一脉的小弟子。小少年现在看上去不过12的年纪，眼神清澈可人。

“阿六姐姐，你还是别进去了。你本事那么大，不需要听什么教导。”小少年眼睛里带着真诚，又夹淡淡纠结。

他直接凑到念心跟前，偷偷说了这么一句，又道：“阿六姐姐，我听说，长老们准备让你浸泡一夜的毒香露。毒香露是调香一脉几代尊者研制传承下来的，据说拿一点点加入水里，浸泡的话会刺激人的五感，让药师们的嗅觉更为的灵敏。而且还能提高药师们的抗毒性、抗药性、精神耐力。如果用得恰当，对一名药师是很有用的。但是如果用量过多了……就会死。”

“阿六姐姐，我哥哥是内门弟子，是他透露给我的。说是长老们打算让你直接浸泡在整池毒香露中，到时候你死了，他们还可以对宗主说是你自己贪心，加多了毒香露的量。”

原来，竟是一位知道内幕的小药师，不忍心见念心出事，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和她说了这一番。

念心微微一怔，只觉这漆黑的夜突然明晃了不少，周围似刮来微暖的夜风，顺着她的一呼一吸暖进了身体里。

她柔和一笑，揉了揉小少年的脑袋，说道：“阿六姐姐不会有事的，放心。”

调香一脉那些老头纵然为老不尊，座下弟子纵然也有不少仗势欺人的主儿，但也不乏一些心性纯良之辈。

念心朝着少年递过去一个安定的眼神，便已坚定地转过了身去，径直朝着长老堂朱红色的大门方向踏去……

其实……她和安染，就算自己不选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