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觉得应该是马车颠的,毕竟之前也没生过这种意外。”江烬雪找了个最好的理由,从君鸾辰身上爬下来,又侧躺回一边。
君鸾辰难得没有反驳什么,只淡淡嗯的一声,算是认可了她的解释,随即闭上了眼。
江烬雪看了看外面天色,现她其实没睡太长时间,那就不应该睡得很沉,怎么就睡得乱七八糟了呢?
然而,之后那一觉,她是睡得有些沉,直睡得正午阳光将马车晒透,生生热醒了过来。
马车中尽是君鸾辰身上那一抹悠然沁雪的气息,而她身上也冒了汗,且整个人,都几乎压≈ap;在君鸾辰身上。
她的脸贴着君鸾辰的脸颊,一手死死勾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身连带手臂,而她的腿,竟然跨在他腰间还打了个弯,仿佛生生将他锁住一般。
这就有点儿古怪了,这次睡着之前,她分明怕再次出丑,还用了点儿神魂意念,控制着自己的身形不再有变化。
而且,她从来就没有搂人睡觉的习惯,怎么会在睡着无意识间,搂人搂得这般自然又蛮横?
江烬雪一抬头,唇角几乎擦着君鸾辰的唇角,望进那双深邃宁静的斜长眼眸,似是释然,似是淡泊,仿佛就在说,她是自己爬上来的,他也很无奈。
“睡得可舒坦?”君鸾辰突然淡淡开口。
江烬雪仍旧一脑袋费解,郁闷着从君鸾辰身上爬下来,重新靠回一边,这回困意倒是没了。
可就在她刚刚离开,君鸾辰突然侧了个身,一手掩着腹部,身体猛的一滞,一口血没忍住,还是从嘴角淌了出来。
“我真的不重。”江烬雪无辜道。
君鸾辰捂着腹部,没腾出手来抹唇边的血,轻瞥她一眼道:“你就不问问我身体如何?”
江烬雪从善如流问道:“那你身体怎么了?”
“被你压的。”
“我真的不重。”江烬雪仍旧无辜道,就算压吐血了也是他有旧伤,讹人是不对的,“你是不是有旧伤在身?我替你看看?不妨碍我跟你去救人,就当是……证明我真的不重。”
而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一声尖锐撩天的哨声,紧接着层层马蹄声震耳欲聋,夹杂着口哨吆喝,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似乎是一群稍显训练有素的人马,从山头奇袭俯冲下来,迅速重重包围,将整个送嫁的队伍围在了当中。
江家这一次说是派人送嫁,但也就那么几个游手好闲的闲人出来走一趟,没有什么护卫的能力,更可以说,也没有什么护卫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