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是江烬雪最想问的，她未来究竟该做什么，自己已经是无可奈何想不明白了，才会来找问天灵者，如果……她看完这些东西，就不必于再拘泥三个问题，能知道更多问题的答案，能够看到自己未来的路……

江烬雪缓缓走到架子旁边，“前辈，如此一举，并非是只为徒弟着想吧？”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老者笑着点头，“老朽问天两千余载，但不过只洞悉些皮毛而已，困于这垠云界中，自然是希望有人能离开这垠云界，终有一日上至九重天，亲眼去看看，亲口去问问。”

“那前辈想问什么？”

“替殷旧溟问一句，公道何在。”

江烬雪不期然的想到了兰赦界的殷旧溟，他在死之前问她，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所有人都在说，兰赦界的殷旧溟死有余辜，可最终他认为自己没有犯错也没有做错，为何他便是邪。

而垠云界的殷旧溟……公道何在。

如果宿命已定，必然要有终结，那么……公道何在。

江烬雪拿起一块玉简，犹豫着没用神识去读，她不是不想知道该怎么做，而是……她真的有资格去往九重天，替殷旧溟问一句公道何在么？

她如今只不过化神中期的修为，距离大道尽头还如同远在天边。

这时候，老者又道：“这些玉简恕老朽不能让你带走，天道不容之物，一旦离开这山洞，便灰飞烟灭了。”

江烬雪一惊，那她看完这么多，岂不要花好长时间？

…………

垠云界的局势渐渐明朗化，沉玉这些日子有点儿兴奋，眼看着归附半壁妖界的宗门越来越多，就算宗门未归附的，也有不少弟子投身在了半壁妖界的宗门中，整个人修半界，仿佛一尊擎天高塔慢慢倾塌，摧枯拉朽之势恐怕连半界女君也无可奈何了。

两边半界的局面制衡了数千年，竟然……真有融合在一起的这一天。

那到时候……君鸾辰就是一界之主。

可这段日子，君鸾辰却一点儿都不兴奋，原因只有一个，江烬雪还没回来。

沉玉一件一件禀报垠云界大小事，虽然君鸾辰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最起码还是听进去了，虽然不表态，但心里有数就行了。

然而，就在沉玉禀报完了，还想调侃君鸾辰几句的时候，就在这时，江烬雪竟然从外面溜溜达达就回来了。

这下就没他什么事了，沉玉迎了两步，笑道：“王妃此去半空浮岛可有收获？”

“没有。”

沉玉一愣，“不是说能见到问天灵者么？总也能见一面问三个问题，如何没有收获？”

“我说没有就没有。”江烬雪瞥了他一眼，“还需要向你汇报么？”

沉玉一梗，觉得江烬雪此刻心情不大好，那看来……半空浮岛真是没有收获？

“那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