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哪里擦脸,是恨不得把她的皮肉都给擦下来,脸上皮肤都火辣辣的疼。
“还有脸说疼!?”他黑着一张冷面孔,“洗不掉就挂着这丑脸过一辈子!”
“不会洗不掉,要用热水。”她努力的往后退让着,可是被他钳制着动不了。
“我这么做可是想让你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笑嘛!”她有些急了,口气冲冲的。
一连三-日,试尽了所有的方法,所有的花招想让他笑,结果都是一张冷面庞,冻死人不偿命!
帝墨黔又命人换了一盆热水,烫过方巾后才给她擦拭着脸。
这回轻而易举的就擦拭干净了。
“这三日里做的所有愚事都是为了要朕开心?”
“不然咧?”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天天做那么愚的事情。
帝墨黔墨色的眸子深深不以为然,以为她只是比平常更对蠢笨了一些。
“这些小伎俩朕怎么可能会笑。”
“……”安乐深深的挫败感。
“你就那么想出宫么。”他深黑的眸子深深着凝视着她的大眼睛,小脸被擦拭过红彤彤的一片,甚是可爱,像红红地苹果让人有一口咬下去的欲-望。
“想。”她重重的点头,“安乐想要去见苍迟夙。”
“就算你出了宫,他也未必会见你。”他薄唇扬起一笑,“这样也无所谓?”
安乐幽然的垂了垂长长的眼帘。
苍迟夙应该会见她的吧,应该吧。
“我想出宫。”
他的眸子一暗,漆黑的眸子深遂无比,随手扔掉方巾。
“还是那句话,让朕开心了,朕就放你出宫。”
安乐很郁闷!
根本就惹不到他笑,怎么可能做的到的事情嘛!
瞄眼间她注意到他受伤的手,即没有绑绷带,也没有上药,还沾了水。
“你的手不要紧么。”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好,沾水不要紧么。
她不自觉露出担忧的表情,小手已经握着他宽大的手掌。
帝墨黔垂着头俯视着她,深深凝视着她眸子里的那抹担忧。
“你担心朕么。”
他薄唇扬起一抹笑容,浅浅的却是会心一笑,冷眸中都带着一些些柔和。
安乐已然忘记目的,想起巫咸给她的药膏,掏了出来。
“我有一瓶很好用的药膏,你的伤没有好不可以碰水,也要绑好绷带才可以!”
她不由分说的直接给他上药。
帝墨黔望着此时严肃的小脸,冰冷的面庞渐渐柔和。
“你随身带着药,是给朕准备的么。”
他的声音也渐渐轻柔,完全没有刚刚冷漠的腔调。
安乐没有回他,只顾着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涂抹药膏。
安乐涂的很认真,而帝墨黔凝视着她同样很认真,认真的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凝视着她每一个表情细节的变化。
伤口有着粉粉的伤疤,是直接穿透手掌的,看起来比她的伤还要严重,她下手极是小心,还怕他疼的吹了吹。
“小乞儿。”
他轻唤着她,向是低喃。
“嗯?”安乐懵懵的抬起头,撞里他柔和似水的眸子。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扬起笑容,并不是灿烂的笑容,而是一抹达到眼底,会心的笑容,性-感又迷人。
让人移不开眼神俊朗的笑容。
安乐的眸子全然定在他的面庞上,定在他那抹性-感的笑容上。
“你可以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