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尽情地欢笑着,
唱着不可思议的歌谣,
跳着妙不可言的舞蹈,
这是在举行着祭典吗?
梦随着花儿飘散而去,
落在那干涸的灰石上。
想要抓住这美妙之景,
那是翩翩飞去的蝴蝶,
还是白日下的萤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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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或疏或密的树叶播洒而下,随着阵阵的和风,让在林中穿行的女人和孩子不由得放松了一些心情,因为,在他们身边的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亲切的自然,其中的一切都让她们身心舒畅,似乎找到了依靠。若非对在身后奋战的亲人们满怀着担忧,并且被名为传承的责任重压在身,甚至有孩子有在这样的林子里睡一觉的打算呢!
霁虹走在队伍的最后,满脸都是黯然,她想念她的哥哥了……虽然不过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天,但或许是因为同样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的关系,两人的关系远超一般的义兄妹,更像是真正的亲人,不,已经不能说像了。知北将她看做了真正的妹妹,她又何尝不是将他看做真正的哥哥呢?
他们两人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保护,比任何人都像是一家人。虽然村子里的人们也像亲人一样待她,但霁虹一直觉得,只有哥哥是特殊的,在知北的身上有一股她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在此世间独一无二的,会令她的灵魂也感到永远的安心的气味。
她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分别时,知北望着她的那个表情,那是多么温柔的笑容啊——却又隐含着多么深沉的悲哀与担忧呢?可是,在知北为她担心的时候,她又何尝不为知北担心呢?
霁虹望向了蹲在树梢处的小鸟,它们正眺望着太阳,哼唱着悦耳的歌曲,她又望向了在灌木丛中跑跑跳跳,互相追逐着的松鼠,这个世界是多么祥和宁静啊!为什么战争却要发生呢?
虽然大家都和她说,这样的战争一点危险都没有,只是一种对家园的保卫,最终一定会毫发无损地胜利的,但霁虹很聪明,她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否则,那横亘在心中的不详预感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希望大家能平安地与我们会和吧!”女孩仰着头,任由金发像河流一样在两颊流下,凸显出她如玉的洁白肌肤和她精致的五官,虽然她满脸担忧,但丝毫无损她纯洁无暇的美丽,她就像是天生的神女,在这茂密的森林里静静地驻足着。
突然,霁虹的眼中略过了什么东西,那是非常小的东西,却有着异常鲜明的颜色——红、黄、蓝。霁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不正是她不久前认识的三位妖精吗?她们在树干的顶端嬉戏着,面带着灿烂的笑容,似乎永远也不会知道烦恼。
“霁虹!快点跟上来啦!”不远处传来了一位大姐姐的催促声,霁虹回了一声“就来了”,但却没有立马跟上去,她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诱惑的想法。
她要回去看看!没错,既然这次的战争没有什么危险,她当然也可以回去看看了!这样说服着自己,她又回想了一遍这临时起意的计划,没错,只要这样,也不会让其他人担心了。
她急忙捏了几个口诀,用出了并不怎么熟练的道法,向着树梢上的三位妖精传音道:“桑尼,露娜,斯塔。”
听到这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少女声,三个笨妖精疑惑地左顾右盼了一会,依然没有发现是谁在喊她们,她们很快便将这谜之声抛到了脑后,继续玩耍了起来。
霁虹的头上不由落下了三滴冷汗,谁能想到,这三个家伙的神经这么大条呢,她只好再次辛苦地传音道:“我是七折霁虹啊,我就在你们的下面呢!”
这下子,三个妖精才算是发现了站在树下的霁虹,她们惊讶地嬉笑了几声,便一齐轻巧地飞了下来。红色的妖精带着满脸笑容率先飞到了霁虹的面前,她可爱地前倾着身子,将那透明的昆虫翅膀扑扇了几下,说道:“霁虹,霁虹,真是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呢!因为犯错误所以不能来森林里玩了吗?”黄色的妖精双手怀抱在胸口,满脸从容的笑容,显得非常有主见的样子。
“贵安!”蓝色的妖精提起了她的长裙,微微倾身,优雅地行礼道。她那大大的蝴蝶翅膀轻轻地扇动着,不时扫中一旁的叶子。
“大家好!”看到个性分明的三只妖精,霁虹的紧张与担忧似乎也消失了不少(因为看到了笨蛋嘛……)。
“霁虹,你有没有带水果呀!上次的那种就好,说起来,我还没吃过这么甜的果子呢!”桑尼满脸渴望地说道,她的嘴角似乎流出了口水。
“额……我没带啊!你们如果想吃,可以自己去摘呀!”霁虹说道。
“可我们并不知道那种水果长在哪里啊!”露娜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望着霁虹。
“这样啊!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霁虹停顿了一下,她的嘴角小小地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我们要打一个赌,如果你们赢了,我才会将那个水果的地点告诉你们。”
“打赌?好啊!一听就很好玩。赌什么?说吧!”桑尼兴奋地说道。
“哼哼!无论赌什么,我们都会赢的!”露娜肯定地说道。
“嘻嘻,我们就来赌一个恶作剧吧!你们三个不是可以操控光影声音吗?”霁虹看到三个妖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我可不觉得你们的伪装有多完美呢!难道你们还可以完完全全地模仿别人的样子吗?这样,如果你们能模仿我,并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混过一星期的话,那就算我输了,我会将那个地点告诉你们,但是,若是你们没有完成的话,就要满足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等等……”就在红黄两位妖精迫不及待地点头的时候,在一边沉默着的斯塔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