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又响起声音：“怎么啦？不开心啊？啊……”她啊嗯了一下，却像是给凌锦的胸口戳了个窟窿般。

“没有不开心。”然后，凌锦听到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随后，高大的身影从洗手间出来，凌锦忙隐入一边空着的包厢内。

韩慕晴望着头也不回走出去的背影，她只是凑近了他一点，他就一把将她推开，害她撞上洗手台盆的角，怎么一点也不温柔？明明不开心，还不承认！

不过看他的样子今天似乎喝了挺多酒，闻着身上都是酒味，加上淡薄的烟味，整个男人的气味，嗯，她喜欢。

“说谎！”她咕哝了句，转身洗了手，又补了妆，整理了下衣服，才转身出去。

凌锦站在那里良久，待到整个世界像是静下来了，她才缓缓走出包厢，走至洗手间内，望着这儿空无一人，脑海却浮出刚才的画面，是怎样的画面？

她望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没有睡好，心情也不好，脸色极差，唇色也没有，还有浓浓的黑眼圈，这副样子，怎么能和人家的明艳相比？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他家，他拥着她，说：看，我们多有夫妻相……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她呆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毫无征兆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像是慌了手脚，忙打开水龙头，拿水覆住满是泪痕的脸。

再度回包厢内时，却是看到边上的位置坐了人。严绪然不知何时回的包厢。

他靠在位置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一手搭在她的座位上，一手夹着点燃的烟，不知正说着什么。

桀骜不驯，潇洒不羁。

这样子的他，她是鲜少见到的，凌锦只觉心里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