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唰地一下掉下泪来，慌忙拿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

他说得那么无所谓，可是她又怎么会不知，此刻他的心里定是痛到无以言喻了吧。

慌忙逃进卧室，她不想看到他如此一副样子，为了她，活得那么痛苦。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曾经光鲜亮丽的大律师，曾经邪魅毒嘴的大BOSS，曾经无往而不利的她的老大，怎么都不该是这个样子。

凌锦窝入被子，依然拿手捂着嘴，却止不住整个身体颤动起来。

严绪然深吸口气，拿起指尖的烟猛吸一口，才现不知何时烟已燃尽，他重新掏了一根，拿过打火机，打了两三次也没有打着，突然间的，一把将打火机掷了出去。

金属撞到墙壁，出闷闷地声响，随后弹了出去，掉落于地板上，出清脆的响声。

他窒了下，忽然想到隔壁睡着的人，忙起身，脚上传来的疼痛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却也很快地走至卧室，拧动门把，看到黑暗中，她侧着身子，像是睡着，他才轻轻吁了口气。

进门，掀开一边的被角，他躺了下去。

门开启的时候，凌锦便已感觉到，忙拼命止住哭，不想让他知道。

他轻轻地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感觉到床的一侧深陷下去，也只是须臾，她整个身子便被他搂了过来。

他从她的身后侧紧紧贴着她的，火热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强劲的臂力，她整个人几乎窝于他怀里，却不敢动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轻吻上她的额头，继而向下，碰到她湿湿的头时，动作突然滞了下，他觉得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抽打着，微拉开了距离，在黑暗中，望着她眼角的晶莹。

他张了张嘴，喉结动了下，溢出她的名字：“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