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长子弘昌也不知吃了什么,一时上吐下泻,瓜尔佳氏哭的死去活来非要说是兰红下的手。
“弘昌就只吃了福晋跟前的一个糕点旁的都还没吃,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不是福晋难道还能是别人!”
兰红忍了又忍:“现在最紧要的是弘昌,说话要拿出证据,别血口喷人。”
瓜尔佳氏见十三不说话,又扑过去抱住十三的腿哭:“爷,你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十三深看了一眼兰红,拉了瓜尔佳氏起来安抚道:“现在紧要的是弘昌,旁的一会在说。”
兰红看这情形,心里一阵暴躁,她自问自做了这个福晋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兢兢业业,更不曾做过一件亏心的事情,可他为什么就不信她?
太医来给弘昌开了药,喝下去果然就好了很多。十三跟着兰红进了门将哭哭啼啼的瓜尔佳氏关在门外。
十三看兰红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收拾什么,沉吟了一会道:“弘昌的事是怎么回事?”
兰红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也没有做过。”
十三皱眉道:“你是嫡母,他也要叫你一声额娘,瓜尔佳氏更不可能越过你去,爷就当这次的事没有发生。”
兰红听得冷笑连连:“爷到是仁慈,当没有发生过?我做了什么要爷当没有发生过?”她显然是气极了,在地上转了两圈,转身一把揪住十三的领子,狠狠的道:“爱新觉罗胤祥,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这真的镇住了十三。
兰红将包袱一绑,进了里间把女儿抱在怀里:“姑奶奶以后不伺候你这个混蛋了!你爱找哪个狐狸精就找那个狐狸精,爱让谁灌你*汤就让谁灌你*汤!我他妈的还不爱干这活,以后谁爱干谁干去!”
她顺手扯了挂在墙上的鞭子,还不忘狠狠的在地上抽了一鞭子,怀里的小格格搂着兰红的脖子咯咯直笑。
十三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兰红走远。
他听得外面尖叫了一声,出去看,见着被兰红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的瓜尔佳氏正躺在地上哭,衣服都烂了……
殊兰一边听着怜年念书,一边挑挑拣拣的给佟如玉备些东西,又给吉文道:“去开里面炕上的那个黄花梨木箱子,还有几匹银红色的宁绸,都拿了出来。”
吉文应了是。
外面又有小丫头头道:“十三福晋带着小格格来看主子了。”
兰红怎么这会来了?殊兰忙让人请了她进来,见她连个丫头都没带,抱着孩子,挎着包袱提着鞭子,呆了呆:“你这是怎么了?”
初见兰红觉得她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在见觉得她性子豪爽,在认识就知道她确实不是一般人,学慧曾今偷偷告诉她,兰红家里的兄弟都被兰红揍过,至今没有一个打得过她,可见,十三确实捡到宝了…
兰红沉着脸不说话,鞭子往桌子上一搁,小格格往怜年手里一塞,包袱随手一扔,转身就歪在了炕上,拉了被子将自己连头都裹住,躲在被窝里道:“我在这里住几日,别的什么都不许问!”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殊兰扶着腰站在门口向外看,也没看出来什么,转身逗了逗怜年怀里的小格格,小格格笑的没心没肺,依依呀呀的要殊兰抱。
胤禛刚下马,就被十三拦住了去路:“四哥刚回来呀。”
胤禛将马交给身后的小厮,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他:“你今儿跑哪去了,户部里人满为患,独独没有看见你。”
十三涎着脸道:“我福晋过来看小四嫂了,弟弟也过来看看。”
胤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十三又连忙道:“其实是今儿早上几句话没说好,跟她有点争执,她一生气就来了,我想着一会接她回去。”
其实每次兰红来,殊兰都比平常能多吃些饭,胤禛到不排斥她来,一听是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只教导道:“她毕竟是你福晋,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十三连声的应是。
十三厚着脸皮坐在殊兰的客厅里,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句话说了又说一点要走的迹象也没有,殊兰实在有点受不住他,肚子一扶眉头一皱,胤禛立马开了口:“十三,四哥看你确实闲得慌。”
十三愣了愣。
殊兰起身道:“我听着你们最近的事情不少,也不必在这里专门陪着我,还是公事要紧,皇上的差事要紧,我如今身子重,实在不方便在陪着十三弟。”
胤禛便也起了身,对十三道:“四哥还有事情跟你商量。”又叮嘱殊兰:“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叫太医来看看,不能忍着。”
殊兰应了是。
看着十三被胤禛带走,殊兰才舒了一口气,掀起帘子进去在看的时候,兰红娘俩竟然正睡的昏天暗地,小格格连梦里都在笑……
她自己也有些犯困,怜年就侍候了她依着靠枕在隔间的床上歇觉,又放下了床帐,吴嬷嬷在跟前守着,怜年便带了小丫头给兰红在第一进院子收拾住的屋子。
吉文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跟怜年撞了个满怀,怜年皱眉道:“你怎么也蝎蝎螫螫起来了?”
吉文大急:“李侧福晋要抓着喜丫打!”
怜年吓了一跳:“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