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服务员朝着神秘怪人瞅了一眼,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道:“经理,那个人叫董徒,他可是帝都出了名的赌徒,逢事必赌,而且每一次开赌都要赌得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血流成河。”阿亮虽然也在帝都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对赌博沒有任何兴趣,所以对这个圈子的事也不甚了解,但是听到有人赌到血流成河也不禁面露惊诧之色,“赌至血流成河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受伤吗!”
“经理,别的赌客或许不会,但是这个董徒绝对是这样的人。”服务生立时点点头,脸色凝重惊恐地朝站阿亮说道:“您有沒有看到他的残肢,那就是他半年前跟人打赌赌输被人砍断的,还有你注意到他的右手沒有,他的右手只剩下三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在一个月前因赌输而砍掉了!”
在听到服务生的描述之后,阿亮立即意识到赌场來了一个极不受欢迎的客人,可怕的事情即将要生。
虽然名叫董徒的肮脏男子断肢少指,但是他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从之前的一百筹码转眼间便赢到近十百的筹码,四周围观的众赌客纷纷眼馋不已,其中已经有不少人壮着胆子上前跟着董徒一齐押下。
“我押大。”依如方才一般,董徒沒有丝毫的犹豫,伸手便将面前十万筹码全部推了出去,这十万筹码也是如此这般赢过來的。
这一次,在一旁围观的众赌客沒有再犹豫下去,他们纷纷将钱包里的钱掏了出去,跟随着董徒一起将筹码押在‘大’圈上。
冷酷不屑的笑容勾勒在董徒满是胡渣的嘴角,他沒有话,而是盯着面前的筛子盒,就好像是豺狼盯着猎物一般。
可是赌博从來沒有必赢的规律,美女荷官将筛子盒打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点数竟然是‘二、三、三,八点小,’
如同洪水般的悲鸣之声顿时响起,如此结果一时令众赌客有些接受不了,他们无比悔恨地捶头顿足,之中有相当多的人把所有筹码都押在大上,这样一來他们全部输得净光,有些人由于经受不了打击竟然昏死过去,赌场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将这些经受不了打击的客人抬离大厅。
跟众人悲鸣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董徒的冷漠,他好像早已料到有如此结果一样,肮脏的脸庞沒有丝毫的表情波动,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右手,将中指按放在大圈中,声音冷漠地说道:“我押大!”
如此一來,美女荷官还如此敢摇筛,她用温柔而礼貌的语气向董徒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接受筹码,请您去柜台处兑换些筹码再來下押大小吧!”
董徒却是好像沒听到美女荷官的声音一样,依旧将中指按在大圈中,冷声道:“我押大!”
美女荷官对董徒再了解不过,如此棘手的问題实在是令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清秀的脸庞顿时渗流出滴滴汗珠。
“摇啊。”表情冷漠的董徒突然间像暴怒的狮子般朝着美女荷官吼道,吓得美女荷官全身一凛,高跟鞋一时不稳竟然跌倒在地。
一只手轻轻地抚在美女荷官的肩膀上,而后便听到一阵清朗的男子声音响起:“小姐,你沒事吧!”
美女荷官被董徒可怕的表情吓了一跳,而当她听到这阵清朗的男子声音时,害怕的心竟然立刻冷静下來,她赶紧朝着來人望去,却见眼前的竟然只是一个年纪约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他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温和而灿烂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庞上,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眸之中好像弥散着淡淡的雾色,令人无法猜透这双目光背后的意思。
“沒……沒事。”美女荷官赶紧摇摇头,说道。
站在二楼的阿亮立即被赌桌前的情景给震慑道,他盯着那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惊呼道:“秦……秦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少阳伸手将美女荷官从地上扶了起來,而后他來到赌桌旁,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对面那个神情狰狞可怕癫狂的男人,笑容温和地说道:“这位先生,如果你真要赌的话,何必赌这种沒意思的玩意呢,我倒有更有趣更刺激的玩法,你要不要跟我赌下!”
董徒将充血红的眼睛瞪向秦少阳,满是胡渣的嘴角恶恶地勾起,声音沙哑地说道:“有意思,但是跟我赌必须要见血,你最好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