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没想到他会道歉，一时也愣住了。望着眼前面带歉意、颇有些委屈不安的少年，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感觉。

算了，就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吧。既然已经将他当成了伙伴，那就没必要连性别也隐瞒下去。反正要不了多久，她的身份也会公开的。

一把扯下头上的带，玄歌浓密的丝顿时如同瀑布般倾泻了下来。长长的丝顺着腰际往下，一直垂到了水中。

放下了头的她，看起来再不像个少年。

只见眼前的身影一半露在水面，一半沉在水中。水面之上，一张面容倾城绝世。

脸还是那张脸，但在月光之下，这张白玉无瑕的面容显得那般圣洁，偏偏圣洁之中又带着一种吸人魂魄的妖娆魅惑。

是仙，还是妖？

风凌霄呆呆的望着对方，眼神深处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痴迷。

“如此，你明白了么？”玄歌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的痴迷，淡淡的开口道。

她一向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容颜，所以很少想到会带给他人怎样的影响。眼下她只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性别，如此既能让他知道真相，又能缓解刚才的气氛。只是她并不知道，如此一来，气氛更诡异了。

“玄歌，你——”听到声音，风凌霄终于回过神来。不过回神的刹那，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如你所见，我们性别不同。”玄歌见他终于明白过来，冷静的答道。

性别——风凌霄定定的看着她，片刻之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女人——”风凌霄喃喃的说到。话音一落，脸色不由得爆红起来。

女人——玄歌竟然是女人！风凌霄瞪大双眼，顿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她怎么会是女人呢？！

“那个——你先洗——我去四周看看——”眸光迅速从对方身上撤回，风凌霄急得一个纵身，完全忘记自己正光着身子，立刻从玄歌面前飞了出去。

脸颊如同火烧一般，连同整个身子都滚烫了起来。风凌霄怎么也没想到玄歌不愿意同他共浴，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女人——她怎么会是女人呢！不过长成那样，的确不应该是男人。

风凌霄慌乱间飞离了数十里，最后心脏狂跳的落在了一块大石上。

“女人——”只要想到这两个字，风凌霄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

玄歌是女人的事实让他震惊不已，可震惊的同时，内心深处竟涌上了一股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欣喜。

原来玄歌是女人，自己竟然还强拉她一起泡澡，难怪她会生气。想到自己刚才的恶作剧，风凌霄顿时一阵懊恼。可懊恼的同时，心中又生出了一种难言的甜蜜感。

“不醒，一会得向她好好道歉才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风凌霄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想到玄歌很有可能不会原谅他，风凌霄激动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不少。

烦恼中他往石头上一坐，准备好好想想该怎么向她道歉，不料下身竟传来了一股刺人的凉意。

没穿衣服！

风凌霄先是一愣，接着当意识到什么时，脸色再次爆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