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倒霉还没几天,一个门下侍郎又因此去职,黯然被贬出京,倒下的都是朝中有数的高官,你说吓不吓人?
说起来当今皇帝的口味确实很特别啊,对前朝留下的女人很感兴趣?也不尽然,李渊时的嫔妃大多都被赶了出宫,难道说皇帝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好吧,关于皇帝的粉红色传闻已经够多,算不得什么偷偷摸摸,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了所有人,此乃吾之禁脔。
当然了,这还远远够不上荒唐二字,晋末战乱以来的君王们,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告诉人们,只有你想象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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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的时候,豫章太守张善安降而复叛,扬州总管王泽令李道宗率军击之,不久围豫章郡城,张善安再次请降,李道宗不允,未几陷之,杀张善安等叛将。
辅公拓在江都小动作不断,争权之意渐显。
奈何杜伏威义子王雄诞回到了江都,加上领有江左水军兵权的阚陵得了义父书信,彻底的投靠了王泽,还有驻军于丹阳的陈凌,王泽也只一封书信过去,他便亲自跑到了江都来拜见上官,丝毫没表现出当年屡拒杜伏威时的骨气。
这会辅公拓,左游仙等人便没了咒念,江左兵权大部分都已落在扬州总管王泽以及他带来的那些人手中,不然张善安也不会死的那么快。
所以说他们再要折腾下去的话,很可能要人头不保。
像左游仙就调头调的很快,眼见形势不妙之下立即转换门庭,跑到王泽面前献媚去了。
辅公拓也不傻,干脆的把手中的权力一交,并带人启程赶往长安,他要帮着结义兄弟杜伏威建那个什么狗屎的书院去了。
顺便把两人的家财也都挪到长安去,大家兄弟一场,这回又要搭伴过日子了。
赶走了这个地头蛇,剩下的人群龙无,就好打交道多了,就像陈凌,他是前隋旧臣,从贼之后总是格格不入,麾下也颇精锐。
此时投唐,就很想去长安述职。
其实都是大势所趋,像张善安这等还想掀起风浪的人,已无法像当年那样得到人们的响应,王泽的日子终于过的有滋有味了起来。
接下来的操作可想而知,启用江左世族人物,并开始上书请求朝廷派遣官员到江左任职,慢慢消除杜伏威等人在江左的影响力。
八月间,朝廷诏李道宗为交州总管,令其率军进据交趾,开始收回中原王朝传统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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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间,官员们大多都在为秋收奔忙,经过多方商议,朝中重设司农寺。
户部阻拦未果,户部尚书苏亶索性举荐户部侍郎窦诞任职司农卿,李破允之,并任李袭志为司农少卿,算是从户部撕下了老大一块职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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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关于官员核考的事情也已尘埃落定,等到秋收之后便可施行,由吏部和礼部共同主持,先从京官开始,反正冬天里闲着也是闲着。
这明显是施行科举制度的前奏,也可以说是一次科举的试水之举,开始的还是有些仓促,弄的京中官场中人比较惊慌,屡屡传出泄露考题,人情往来之类谣言。
李破不管这些,不论其中利弊如何,他都要稍稍遏制一下凭借裙带关系占据各处官位的现象。
在考核期间,设置监官,把国子和长安书院的教授们都拉出来,参与到官考试题的制定以及监察舞弊当中来。
另外就是启动各部监察机构,以及御史台,大理寺等职权部门,对想要在其中挖门盗洞的官员进行严查,一旦查实,立即交大理寺论处。
今年还只是在京中试行,等到明后两年便会扩展到天下郡县。
那些没有学识,对自己所处职位没有一点认知,只靠才能或者人情得官的人都将被踢出大唐公务员之列,同时也有为科举官腾出地方的意思在里面。
明面上的意思则是,要摒除自晋末战乱以来,朝中以及地方官吏良莠不齐,肆意安插私人的官场风气。
当然了,为照顾大家的情绪,也为了不占用官员们太多的精力,试题都趋于简单,比如说户部的官员们,起码你得四则运算过关吧?你得会查写账目吧?
工部的官员给你张简单的图纸你得能找出哪里出错了吧?礼部的官员你得知道起码的朝服搭配吧?
如此种种,其实体现的就是李破关于熟于事者掌其职的思想,而科举制度一旦颁布,差不多也是按照这个思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