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对她一惊一乍的粗暴态度很不满,虽然并不是个喜欢把王的威严放在心里的家伙, 但是再自由散漫, 也受不了这家伙把自己当墙角偷懒的看门犬一样看待。
每天指桑骂槐嫉妒他不干活不说,无聊的时候还会来踹两脚, 稍微有点事拎起耳朵就想让人上。
周防尊心道关于王的事情问他干嘛?虽然是吠舞罗的领, 但真正干活的人却是草薙。不得不说他没有少数某些王的雄心勃勃还真是帮了大忙。
如果照他这德性,还想着到处扩张的话,第一个草薙就得过劳死。
他不耐烦的把自己的头从那家伙手里救下来, 还是那副让人看了火大的温吞样子。除了十束遇害那晚上表现出来的魄力, 简直就跟中年失业混在家里啃老的废柴没什么两样。
但他还是回答了银子的话“啊!是有那么一个家伙。”
“第一王权者, 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那家伙差不多已经在天上待了半个世纪了,据说是没有下来过。怎么?又牵出了关于他的线索?”
“那航线呢?能不能找到那天晚上到昨天为止的全部航线记录?实在不行就那天晚上, 十束遇害前后的两个小时也行。”
“那种东西我们怎么可能有?”周防尊点了根烟“是个人都可以监督第一王权者的话,王者玩意儿的尊严不早就碎成渣了?”
“不是已经碎了吗?”银子若无其事到“合着你还觉得你们有尊严?”
“啧!”周防尊偏了偏头, 对这家伙话里话外无处不在的鄙视感到不悦,又无可奈何。
“喂喂!稍微过火了啊, 银子酱,虽然那家伙吃的最多干的最少,是整个吠舞罗最大的财政拖累, 但好歹大家也是靠他罩着的,稍微给点面子。”草薙擦着桌子名为和稀泥实际煽风点火到。
“那谁那里能搞到数据?”银子把话题拉回来。
“黄金之王那里肯定有的,不过不建议你去招惹那个老头子。”草薙到“我和尊一起见过他几次,火的时候很可怕的, 尊和他比起来,简直像挥舞着爪子的小奶猫。”
“喂!”周防尊恼怒到。
草薙冲他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继续到“再有就是青组的家伙,大概也是有权限的。”
“那——”
“想都别想!”银子才开口周防尊就一口回绝,他闭上眼睛“我是不会为你这家的可疑行径向宗像开口的。”
“除非你告诉我们你的进展到哪一步了,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行!没有你周屠户,阿银我还就吃带毛猪不成?”银子指着他的鼻子到“也不看看你那熊样,难道你开口人家青组就得买账了?把你能的,我自己想办法。”
“噗!屠户什么的,他没杀过猪。”草薙喷笑,安娜也在旁边笑着点头“嗯嗯!没杀过!”
银子当时进体育馆就看到那是一栋独立的建筑,苇中学园很大,所以建筑并不密集,甚至除了教学楼之外,其余诸如宿舍,体育馆和职工楼什么的都相隔很远。
那个体育馆的破洞不存在旁边有高楼的情况的话,就只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可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在空中并往下坠落——好吧,她那次是个意外。那必然是从什么飞行器上面掉下来的,飞机,或者热气球,或者飞船都可能。
小白出现在体育馆的时间离作案时间堪堪一个小时左右,要赶到机场,并且完成繁杂的手续登机,并且在那个地方掉下去显然不现实。
更何况最近也没有飞机事件,所以银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他们之前跟自己科普王权者时,提到的一位超然于众的王。
不过今天已经晚了,反正青组不会跑,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欺负老头子,银子便决定明天再做打算。
晚餐是贤惠的草薙做的,银子觉得同样是头领懒散的团体,吠舞罗就比万事屋伙食要好得多,特喵得那群家伙还要她来养,果然还是人多,收保护费(并不)什么的还是比打零工来得有前途。
就是草薙这家伙口淡,餐后甜食老是狠不下心放糖,银子提过好几次,他还表示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啧!淡不拉几没有甜味不重的甜食还能叫甜食吗?
银子见他犟,一意坚持自己的味觉平衡,索性自己动手,她翻到吧台后面,打开一个冷藏冰箱,在最上面找到一盒红豆泥。
“这不是有吗?还哄我甜的东西用光了!”银子拿着那盒上面写了‘世理酱’的盒子质问到。
草薙见了忙过来抢“那个不能吃?那是别人寄存在这里的,少了一粒我会被杀。”
银子拿着盒子左闪右闪,草薙愣是抓不到“嚯?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呐!不过红豆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假设阿银我寄存在谁那里的红豆泥被吃了,顶多也是打断人家一两条腿,哪里有杀人这么严重。小事小事。”
“你刚刚若无其事的说了什么恐怖的话吧?既然知道后果严重就还给我。说真的我不能理解你们甜食中毒的女人,稍微没按吩咐在酒里少放一颗,就像没得到满足的瘾君子一样。那次真的差点被杀”
最后还是草薙承诺再给她做一份新的,这次一定拼命放糖,那盒红豆泥才得以幸免于难。
尤其是第二天淡岛世理就光临酒吧,点了马丁尼鸡尾酒混合五颗红豆泥的时候,草薙真的认为自己在生死之间躲过一劫。
也让他认识到,千万不要跟甜食控的女人说理,也不要多事的以担心健康为由擅自削减分量,她们要多少,给就是了,否则引火烧身的还是自己。
第二天银子起得有些晚了,下楼就看见安娜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张大大的地图,几个玻璃弹珠聚集在标注着学园岛的地方。
银子心里一咯噔,当时瞌睡就醒了,这小鬼的本事不错啊!虽说没有柯特那样邪门吧,但这么快查到人也难得了。
“八田他们呢?”银子问。
“已经走了!”安娜指了指学园岛那里“是这里没错吧?”
“是是是,没错!”银子无奈“最近的小鬼一个个都不好瞒,就一天的时间差根本不给人搞事的机会啊。”
安娜笑了笑,不再说话。
银子叹口气,本来想去青组的,看来还得去学园岛一趟,她这里马上就要把线头牵出来了,可别让八田那个冒失的小鬼上去就冷抽子把事态打回原形。
“不吃饭吗?”安娜对着别好木刀要出门的银子到。
“不了,反正八田那小鬼身上有钱。”逮住了在让他补早餐。
传说苇中学园防卫等级很高,整个学园岛就是个远离外界喧嚣的乐园。不过以小白为,银子后继的各种旁门左道自由来去的行径,这句话在她眼里也就成了渣。
不过等她进去之后,才现今天原来是周末,只有还在为学园祭准备的学生还在学校忙,大多数都进城玩儿去了。
银子来到小白的宿舍没找到人,也就知道今天白来了,当然八田也白来了。
这是好事,至少他们没有正面对上,比对上之后银子从中说和更好,毕竟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谁也不能说八田美咲的做法有错,十束这个时候还在病床上没下来呢。
刚要离开,就看到远处学校餐厅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股冲天的红色火焰。
得!已经打起来了。银子认命的跑过去,却现跟八田打作一团的不是小黑小白他们,而是青组那个眼镜小哥。
这俩人前几天也不是没有狭路相逢过,当时就针锋相对,但也仅仅限于嘴上打机锋。银子后来嘲讽八田身高只有166.9的时候。草薙还特意跟他说过眼镜小哥与八田之间的复杂过往。
银子当时听了有点唏嘘,反目成仇这种戏码她身上也有,虽然见了面还能元气满满的撕打掐怼,但双方来说谁心里都不可能好受,总之那是道过不去的坎。
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俩人就真打上了。
“什么情况?”银子走过去,对急得抓脑袋的镰本力夫到。
镰本力夫见到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银子桑,快快快!先把他俩拦下了。”
“本来擅自来这儿就瞒了草薙哥,猴子见面就一个劲挑事,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八田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银子想了想,安娜是说过草薙进货去来着,周防尊也一大早去医院看十束了,除了安娜只有另外一两个吠舞罗的人看酒吧。
原来这俩小鬼是偷偷背着大伙儿来的。
那边已经战到酣处,显然两个人对对方的招式路数和动作习惯都极为了解,一时间看上去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不过眼镜小哥游刃有余的边打边各种言语挑衅(逗),啧啧!银子都数不清自己听了多少声荡漾扭曲的‘ M-sa-k’了,说真的能把别人正经的名字叫得那么羞耻,也难怪八田每每听到别人叫他名字就翻脸了。换成她也恨不得跟这名字脱离关系。
而八田整个人已经被气得怒火节节攀升,就着他的红色火焰,真的像在原地爆炸一样。
银子看了有点想笑,但眼镜小哥的下一个动作让她谨慎了起来。
八田驾驭着滑板在外围游走,僵持不下之中说着什么反击的话,眼睛小哥突然将背后那只一直没怎么动的左手抽出来往他一挥。
什么东西脱离他的手掷向八田——
这种突如其来的偷袭原本无防备的八田是没法躲开的,然而暗器已经突破赤红火焰的防御范围直至他肩膀的时候,一只手凭空出现,生生将它拦了下来。
“啊?”伏见猿比古见有人插手进他和八田美咲的战斗中来,整张脸都变得扭曲狰狞了“这是我跟他的事,杂鱼给我滚一边去。”
那声音激愤执着,都快破音了。八田也对挡在他前面的银子到“他说的没错,这是我俩的恩怨,你也别插手。”
“呀~我也知道擅自打断人家的战斗会被驴踢,但是阿银我有点事想摆脱青组,正好眼镜小哥据说是技术人员把?帮个忙呗!”
见伏见眼神阴森,杀气四溢,手上的刀蠢蠢欲动,银子连忙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嘛。”
“可没关系,谁让这里面阿银窝最强呢,你们都得听我的。”说着她的脸垮了下来,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恐吓到“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或者直接冲上来试试看能不能打赢我。”
“不过——”
她一把将八田从后面拉出来“敢反抗就摸他哦,彻头彻尾下流至极的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