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故事,这就是现实,有谁还记得15年那起女婴.被性侵那个案子,六个月大的女婴被性侵,我的心在哭啊啊啊!心知肚明的事实,起诉却说只能以‘猥亵’定,开庭忘记提供最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一个只想还女儿清白的爸爸的维权路这么艰难。那才六个月大啊!”
“那个案子知道,那个时候律师说,按照现有法律,最多只能判五年。五年后,谁是这个畜生的下一个摧残对象?”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残酷现实,我的心在扎血,为什么要伤害那些素媛。不忍直视不堪回不敢言说,摆在那的伤口……”
“不说15年的案子,就说前不久的小江琪那起性侵三年的案子,这样的事真的并不是故事啊!纯真的孩子,黑暗的社会,该拿什么来拯救那些孩子们?”
“我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回忆,但是在自己幼小的时候,再那个粗心,一直沉迷打麻将的妈妈无视下,我被一个邻居的叔叔带走,在一个泥泞的角落,遭受了最惨痛的事。”
“在我的城市,2013年,有一个8岁的小女孩在家门口失踪,寻找多日,最终现了她的尸体。被邻村的一个男青年奸杀。那个小女孩的家人,现在生活得如何?有没有社工或者心理专家去帮助他们?哎……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们还在角落细数永不会愈合的伤口……”
“这种事情太多了,以前乡下就经常生,我都知道好几件,但这些被强奸的女孩人家都不可怜的,村里人会喊她破鞋,或者烂货、贱逼什么的,以后嫁人都难嫁,媒人都不会去她家提亲。”
……
或是不以为然,习以为常,满不在乎的语调,或是不堪回忆的沉痛,一件件不会消失的回忆就这样冒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记忆在包十一的微博下面开始汇聚,仿佛在压抑了那么多年,承受了那么多年,在这个名为《素媛》的故事下一切都变得那么沉重,悲伤。
不是故事,也不是小说,而是切切实实的伤痛。
每一道伤痛都是血一般的记忆,如鞭痕,如烙铁,如火烧……
“这是我知道的一件事,也就是在乡下,晚自习点名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没有来,因为是乡下,本来就是多树多山,班主任是一个年轻女老师,很怕出现什么岔子,四处打听学生的下落。无果。晚自习结束之后,又到每一个寝室里去询问,依然杳无音讯。她担心有问题,赶紧汇报领导,那时候没有手机与电话,不能及时问询家长,只好互相安慰着,说应该没什么事吧。”
“一个辗转难安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当冻白的清晨来临,她以为一切又会重归秩序,女孩会若无其事地坐在教室里。但女孩还是没有来。老师请了假,去了女学生的家。从学校去村庄的路大概有十几里,有一半是公路,有一半是山路,其中三四里的地方,全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偶尔能听见野兽的嗥叫。这时候,有些关于危险的猜想就再也不能回避了。老师和家长报了警。报警后的两三天里,小镇都笼在一种莫名的兴奋当中,人们翘以待,仿佛生活终于有了一点盼头。镇派出所所有的警力都出了,和旁观的人一样,也带着莫名的兴奋感,去盘查村庄里的每个人。”
“当天,他们就找到了线索,一个在地里锄地的农民,曾经听见女孩的呼救声和哭喊声。以那点声音为圆心,警方在周围的山野四散寻找。后来,他们在一个岩洞门口,一堆杂乱的枯草中央,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女孩,以及一块沾着血肉的石头。女孩赤身裸体,下身一片血污。”
“民警们在附近村庄搜查,把全村男人都叫到村公所门前的地坪里,脱掉全身衣服,查看他们是否有掐痕或抠伤。作恶者轻而易举地被找到了,几乎没费力气,男人就招供了他奸杀女孩的事实。那天他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在小路上看见只身返校的女孩,见女孩貌美,忽生邪念,拉住她就往山上拖。她大声呼救,挣扎得很厉害,他害怕起来,慌乱间拿起旁边的石头砸了两下,见不动弹了,就脱下她的裤子。完事以后,才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就是这样一件事,成为了附近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谈资。什么‘唉呀,真是畜生,猪狗不如啊’、什么‘怎么就盯了一个小姑娘呢’,还有一些油皮的地痞,笑嘻嘻地说‘这家伙够猛……’”
“甚至还有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其实,这也并不能全怪那个男人,我听说啊,这个女孩育得挺早,两只奶已经鼓起来了,平时也好骚的,十一二岁岁的人,就喜欢和男的玩,就不正经嘛,那老男子汉哪会不打主意。要我说啊,这种事情,两人都有错,男人不对,女孩子自己也不检点,怎么就不强奸别人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
就是这样的回忆,没有撕心裂肺,却让人哭得万蚁挠心。
撕裂的伤口,当一点一点开始粉碎,等着的就是死亡。
在那充斥着血腥,死亡的黑暗里面,无数黑色的鲜血就那样涌了出来,无情地控诉着,哭泣着,同时也回忆着……
也就是在那黑暗中,仿佛海莉冷漠地说了那一句——
“还是这个冷酷的社会改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