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道暴喝从包厢门口传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满头银的中年男人,身如狂风直奔辛寂,试图阻止他掷出标枪。
早在他出现之前,辛寂就通过心灵感应察觉这个中年人的存在,并且认出他的身份。
严森*卡罗尔,武神战队的教练,巅峰高级武将的修为,卡在瓶颈一百多年无望晋升武圣,几乎半辈子都在武神战队做教练,也是超级星战联赛的名帅之一,拥有很高的声望,在联赛里人脉很广,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但是,辛寂不准备给这位老教练面子。
他对严森的怒喝置若罔闻,手上动作没有任何的迟疑,朝下方半空中的菲尔德掷出了标枪。
嗖!
一声可怕的啸响一闪而逝,重达九十九公斤的铁钛合金标枪瞬间提到极速,携带恐怖的电能与动能,刺穿空气,眨眼电射到菲尔德的身前。
菲尔德正在抵抗金属洪流,根本无力闪避,标枪精准的扎在他的火焰护盾之上。
轰隆一声爆炸,坚硬的标枪直接气化了,将所有的能量完全释放出来,电光四射,巨量的光与热照亮了夜空,瞬间摧毁了菲尔德的护盾,像烟花一样炸开。庞大的力量冲击着他的身体,电流肆虐,同时金属洪流侵袭进去,一个呼吸之间皮开肉绽,在身上留下上百道伤口,变成了血人。
这还是辛寂手下留情,不想弄出人命,否则菲尔德已经是个死人了。
菲尔德毕竟是三级术士,即使遭此重创也没有昏迷过去,只是再也坚持不住飞行,连带着项庆直直往地面坠落。
周围的金属洪流形态一变,一根根箭矢弯曲,组成一条粗大的锁链将两人捆绑起来,缠成一个大粽子,然后向上拉拽,末端勾在包厢的边缘。
“辛寂你敢!”
严森*卡罗尔看到辛寂根本没有理会自己,还是掷出了标枪,顿时目眦欲裂,狂奔之中,手掌劈出一道青灰色的原力刀刃。
刀刃迎风而长,刚出手时还只有十几厘米,离手之后,瞬间膨胀数十倍到三米多长,刃口锋利无比,底下刃尖将包厢的地面劈出一道深深划痕,并且时机把握相当巧妙,正好是辛寂掷出标枪后,力量用尽之时。
“有点意思,总算来了个能打的。”
辛寂暗赞了一句,这位鼎鼎大名的老教练非是浪得虚名,巅峰武将的修为,与武圣只差一线,武道水平也相当不错,比武神战队里几个队员强多了。
不过也仅限于有点意思而已,对他来说还是不够看。
换作其他武将在此,面对这道劈空道刃可能会感到很棘手,辛寂却是好整以暇,淡淡说道:“有什么不敢?”
他轻描淡定的抬手一下,半个包厢的地面都被掀翻起来,一整块厚厚的金属甲板在两人之间立起,轻松挡下了原力刀刃。轰一声响,金属甲板被刀刃劈得凹陷下去,辛寂手掌前推,甲板顿时往前砸向严森。
严森硬生生的停住脚步,在甲板砸到自己之前挥手又是一道刀刃劈出,终于把甲板劈成了两半,从中间的裂口冲击过去,再次袭向辛寂。
然而他刚穿过甲板,赫然现辛寂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一只焰光缭绕的拳头迎面轰击,这拳头不知何时穿上了暗金色的拳甲,散出炽烈的高温,把周围的空气炙烤的扭曲起来,拳风仿如实质,还未打到,就压得自己身上的防护震荡起来。
严森骇然失色,这只拳头锁定了自己全身各处,他知道此时不能退缩,也不可能闪躲,只有硬接一途。
他毫无惧色,同样全力挥出右拳相迎。
虽然他对辛寂在几个月内晋升武将感到非常意外,但也没那么可怕,毕竟只是初级武将而已,即使拳法入微,自己是巅峰高级武将,光凭原力修为便足够击败他了。
可惜的是,想法与现实总有很大的差距。
嘭!
两只拳头全无花假的正面撞击,力量迸,一股风暴在包厢里席卷而过,身处其中的严森右拳上传来剧痛,一股炽热无比的原力侵入,沿着手臂传进体内,同时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蹬蹬蹬”倒退,双脚在地面踩出一个个脚印。
辛寂也是后退一步,心念一动,刚才被劈成两半的金属甲板在他的控制之下,骤然向两边分开,然后,狠狠的拍向严森。
这一幕犹如手掌拍蚊子,轰一声响,退到两块甲板之间的严森顿时被拍个正着,沉重的金属撞击让他身体一滞,身外原力防护几近崩溃,连脚步都站不稳了,摇摇欲坠。
恰在此时,辛寂打进他体内的“星河三叠浪”爆了,闷哼一声,脸色白得吓人。
辛寂没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脑中电磁场星海转动,控制两块金属甲板继续拍击,把严森夹在中间当作肉饼疯狂碾压。轰隆声中,包厢里像是生了地震,辛寂连拍了七八下,严森的原力防护终于被击破了,张嘴吐出鲜血,然后被金属甲板拍倒在地。
“我居然被一个初级武将击败了!”
这一刻,严森脑中闪过了很多信息。
他在超级星战联赛做了一百多年的教练,指导过的比赛战斗超过万场,见识过的高手不计其数,亲手训练出了一代又一代的天才,但是从未遇到辛寂这样根本无法用常理度之的惊世奇才!
明明只是初级武将,辛寂的拳法威力却强得不可思议,连自己是巅峰高级武将都接不住,在正面硬捍中落了下风。
并且,辛寂修炼出来的热能原力也极其恐怖,温度比同样修炼《七色恒星炎》的孙昊然高出数倍,这实在解释不通。
更不用说,辛寂还是电磁术士,这家罗浮山酒店整体都用金属制成,绝对是辛寂的作战主场,他对战斗时机的掌握简直是妙到毫巅,从头到尾,自己都被压着打,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就是联邦第一天才的实力吗?”严森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不及他心里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