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开车离开了,脑子里划过什么,又以180码的车速开了回来,他将车停靠在小巷子外,大步走进那间四合庭院时,男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女人在厨房里独自洗着碗。
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关了水笼头,从厨房里走出来。
“少白,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然而,她并没看到少白的身影,而是看到了许久不见老公一脸怒容。
他没看她,一双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望着窗台上摆放的那瓶鸢尾花,鸢尾花白色的花朵,淡黄纤细的花蕊,让他胸口莫名就堵了一口气。
抑制住自己想冲上前将它掀倒在地的冲动。
他为自己掏了一支烟,点烯,站在客厅中央,闷声不响地吸着。
“你来什么?”
她没理他返回厨房继续把碗洗完。
然后,径自用抹布擦着桌子,打扫着屋子里的卫生。
而他则独自坐在一把椅子上抽着烟。
“离婚协拿了来吗?”
清扫干净屋子,见他忤着不走,她冰冷地问。
抬眼,他就盾到了她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刚才,他在红枫树下,明明看到她冲着徐少白笑,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幸福,仿若,徐少白就是她一生一世的挚爱,而看到他,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真是不一样的待遇啊。
“想要离婚是吧?”
“是。”
“谷樱诺,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即然,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想强求,我骜政这点自尊心还是有的。”
“走吧。”
“去哪儿?”
“民政局。”
“都五点了,工作人员早下班了,你先把离婚协议拿来我看一下。”
“如果不出来,想得财产就别想了。”
转眼,他高大冷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四盒院里,樱诺不想再与他耗下去,即然他同意离婚,又愿意给她一半的财产。
她也不想这样僵持着。
换了一套简单干净的衣衫,锁了门,她就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她坐在副驾驶座里,他开着车,嘴角抿成了坚毅的纹路,满脸的冷沉。
“不说去民政局吗?”
见路不对,樱诺发问。
“你以为我傻得给你一半的家产,骜家的家产不是我的,我说了不算,我得回去问一问奶奶,还有父亲。”
樱诺发现自己上当了,把她骗出来,根本是居心叵测。
“骜政,如果你没想好,我可以等,你回去与她们商量商量,商量好了,你知会我一声儿,我们不必见面了,想好后,你可以让方冀打电话给我。”
“停车。”
她让他停车,可是,他不但不停,还反而锁了车门,把她锁在了车子里。
“什么意思?”
“没离婚前,你是我老婆,你就应该住在‘天姿云府’。”
“骜政,停车。”她的脸倏地就冷下来。
这男人太不要脸了。
他觉得她们还有必要相处下去吗?
“谷樱诺,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委屈,我背叛了你,我承认自己有错,可是,是在那种无法预料的情况发生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对他的解释,樱诺嗤之以鼻。
上一次,梁佩华找上门来后,他就对她说:“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让一切过去了吧。”
当时,她不是太相信,可是,并没表现得有多过激。
他也亲口给她说,薛曼桢的孩子打掉了,原来,都是骗她的鬼话,事实是,他把她藏起来了,还藏到了她眼皮子里底下。
他对她说去国都上班,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就住在薛曼桢那里。
好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我也以为孩子堕掉了,原来是她骗了我,孩子四个月大了,樱诺,你说我要怎么办?那也是我的孩子,他有血有肉,小手小脚都长全了,我不能那么狠心,我把她安置在郊外别墅里,没其它意思,她也答应我,生下孩子她就离开,永远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我当时想告诉你,如果你能接受孩子,这一生,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樱诺,我爱的那个人是你,曼桢,只是……”
只是他童年时候的一个梦,那梦已经很遥远了,因为他一直误认为是樱诺,早把樱诺当成是童年时候的那个小女孩。
对她投注的感情再也收不回来,即便是那个女孩真是薛曼桢,他的感情也没办法转移了。
“现在,薛曼桢的孩子没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隔阂了,所以,樱诺,不要再闹了,夫妻之间应该相互信任,我能容忍你与徐少白一次又一次,你也应该大度地包容才对,樱诺。”
对于他的说词,她已经麻木了,他一直枉冤她,指责她与徐少白之间不清不楚,不干不净,倏不知,她与少白之间一直都是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的,顶多有时候两个人来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再无其他。
“别说了,骜政,我不想听,我要下车。”
她不想与他相处下去,他让她觉得恶心。
“你一定要听,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够好,可是,樱诺,我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不可能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你难道就没丁点儿的错误么?”
他的情绪有点儿失控,旋转着方向盘,闪过了对面闯过来后辆小车。
“骜政,我们之间好歹也曾甜蜜过,请你,也求你,不要再给我留下更不好的印象,我们之间好聚好散。”
骜政听不得那句‘好聚好散’。
“樱诺,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他第一次向她乞讨爱情,第一次这样用着真诚的态度询问她,她爱过他吗?
在相处的一百多个日子里,他曾经那么宠她,宠到让骜家所有人都笑话他,宠到奶奶骂他没有男子汉的骨气。
她爱过他吗?
她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他曾经因为她肚子痛,而为她按摩了一夜的肚子,因为她大姨妈来了,他不顾女性异样的眸光,去为她买来几大袋卫生棉,除了在薛曼桢这件事情以外,无可厚非,骜政是宠她,疼她的。
可是,单单出轨一件事,就可以把他前面所有的好全都抹杀。
“骜政,自从我们见面后,你一直就在我耳朵边不停地重复着你对我的爱,可是,对于我与薛曼桢,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她也能感受得到他的心,如果不爱,他完全没必要这样苦苦纠缠着自己。
可是,他更爱哪一个呢?
“当然是你。”
答案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
樱诺苦笑:“如果你爱我更胜于她,就不会把她藏得那么好,你养着她,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宠着她,甚至还宠着她的家人,她的父亲,她的奶奶,全都活在你的羽冀之下,可是我呢,我外婆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娘家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你可能是趴在薛曼桢的胸口,在与她恣意缠绵吧。”
“不是这样的,你外公与外婆的死,那都是意外,谷家走到今天,与我并没有半丝关系,谷芬芳不是一直与你关系不好吗?所以,我才没管这件事情,樱诺,你不能这样无理取闹。”
樱诺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她与薛曼桢的不同之处。
她现在才觉得,早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他怎么能够在她鼓起勇气重新相信爱情,爱上他的时候,却与她姐姐出了轨。
这是她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的事情。
“我不是藏着她,我是想让她生下来,给你抚养。”
“骜政,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爱她,更甚于我,如果是这样,你何不放了我自由,同时也成全你,还有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说了这么多,女人一句也不相信,骜政终于火了,一拳捶打在了方向盘上。
他吼:“她的孩子因你而没了,我没有责怪你,你与徐少白一次又一次,我选择了原谅与漠视,樱诺,我不过就是错了一次,我已经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会了。”
“骜政,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是,我恨她,恨薛曼桢抢走了你,更恨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是我把她推下楼的,是我谋杀了你的孩子,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因为,我不想输给薛曼桢,别以为我有多爱你,你这种人渣不配得到我的爱,即然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说,我们这样纠结着有意思吗?”
樱诺想激怒她,想与他划清界线,让他胸口积压多时的怒气像于像火山一样爆发。
他一把拉过她,唇狠狠地压下吻住了她的唇,没想她一口就咬破了他的唇瓣,鲜血四溅,在她们的唇齿间静静地流淌,彼此都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她咬了他,她不要再被他碰了,他让她恶心。
浓郁的血腥味让她胃一阵作呕,她急切地将他推开,抚在车窗壁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而她作呕的动作让他眼晴里火花迸射。
他吻她,她就作呕,她什么意思,如果是徐少白,她就不会这样子了吧。
“谷樱诺,是你变了心,是你背叛了我,凭什么要向我索要骜家一半的家产?我为什么要给一个背叛我的女人?”
“真正背叛的那个人是你,骜政,你别把我逼急了。”
“你想做什么?”
她从座位上起身,伸手去扳动他手边的方向盘,车子歪歪斜斜在公路上行进。
吓得路旁的行人纷纷像只惊弓之鸟般弹开。
“你疯了……”
骜政怒骂着,伸手将她箍进怀,然而,樱诺因为他的话而完全疯狂,许多事,许多话她憋在心里已经太久了,她整个人都快被憋得喘不过气来了,他还要来挑畔她。
“我要与你同归于尽,骜政,是你毁了我,当初,要了我初次的人是你吧?”
骜政心一颤,整个身体一抖,他没想到她知道那件事,那是他心底深处最深的秘密。
见他愕然,她笑了,笑中带着泪,那笑容是那样的美丽,却又带着说不出来的苦涩,让他的心难受到了极点。
果然,那封信说得都是真的,他掠夺了她的初次,让她像一个傻瓜一样,还以为他骜政有多么多么地好,其实,他就是一只披头人皮的狼,剥夺了她的幸福,至今,她还记得那样的场景,他像一只愤怒的野兽,吞噬着她的美好,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樱诺,你……听我……说。”
喉结上下滚动,就算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此刻,心里一片慌乱无助,一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死死地扣住了她手腰身,似乎怕她有什么地激行为,他惧怕她心中迸射出来的绝烈火焰,好似,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了。
心乱如麻,骜政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给她解释那一切,那一场几年前的荒唐事件。
“骜政,我不想活了……就让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吧!”
她努力地扳动着方向盘,他的脑子里太乱,一时没反应过来,车身猛烈向外弹出,一辆装运货车驶了过来。
巨烈碰撞的声响地动山摇……
一家三口的字眼在他脑子里闪现……她什么意思?
猛地反应过来,颤抖中,在他的惊呼中,他把她死死往怀里压,用身体护住了她,然后……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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