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卿能提供这么多物资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支持,赵乾当然高兴!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或许大哥这边也需要。”意思不言而喻。
胡定卿倒是笑了笑,没有拒绝,其实这些保卫国家的可爱的军人她特别尊敬,能出点力帮助人她也开心。
时间也不多,不日就要出,幸好胡定卿的食品厂囤货多没卖出去,赵家派了负责人,用铁皮卡车一车一车整装拉走。
胡定卿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别的也没多带,又写信送去胡家,只说出远门,却没讲明具体什么事儿。
意外的是,三姐却单独回了一封信过来。
她来回看了好几遍,现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只好暂时搁下。
最重要的还是胡定暄,两人都放心不下彼此。胡定卿跑去见了她的小哥哥。
胡定暄虽然不到二十岁,但表现的很稳重,认真工作起来有一种格外的魅力。
他摸摸妹妹的头道:“这边的事林景言会负责,我也会看着,你做的事我非常支持,可以你出去也要小心知道吗?”
至于赵乾,胡定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没有提。
又顺了妹妹几下毛,他才补充:“卿卿,既然出去了就别让我担心。”
胡定卿认真点点头,两人谈了好久才结束。
隔天,胡定卿和赵乾乘坐早上八点的火车去了晋北,下午四点多到站。
赵乾是这次领军的副帅,进了城已经安排好住的地方。
就胡定卿目前所见,这里几乎沦为了日军的一个军事基地,十里之外的工业厂完全被占领,机器人工日以继夜的运作,完全是为日方服务,生产工具,转头就来对付中国人。
换做谁都难以接受,窝囊着气愤。
赵乾来这以后,每天忙的不见踪影,胡定卿只好默默四处游走观察,当时是在安全的区域内。
“老娘,您这卖的是什么东西啊?”
胡定卿蹲一个菜篮子前,问卖东西的老妈妈。
五六十岁的老娘操着一口方言告诉她:“这是治病的草药哩,好东西!”
胡定卿笑了,继续问:“哟,都能治什么病呢,您跟我说说呗。”
老人家生怕她不信,马上叽哩呱啦说起来:“能治皮肤病!贼有效,你看我的腿,前几天起红孢子,又痛又痒,抠的都化脓了,敷了几天这个草药,就好转啦,也不钻心的痒了。”她撩起自己的一边裤腿,胡定卿注意到她小腿肚子地方果然有结痂伤口,已经在恢复了。
胡定卿跟人聊了一会儿,知道人家是晋北下面河泽县的普通农民,这是进城赶集来了,顺道挖了些草药来卖。
过日子不容易,看老人家辛苦,胡定卿就把她带来的一小捆药草全买了下来。
晚间,赵乾回来了,一脸疲惫的样子,狠狠吃了一顿晚饭,洗完澡就躺床上了。
胡定卿也没意见,反正都是她老公了。他俩睡一个被窝里,胡定卿戳了他肩膀两下,问了句:“行不行啊,这事儿?”她指的是偷袭日军这岔。
赵乾有点不想理她,装作睡着了,还翻身转过背去。
胡定卿:“……”丫的怎么变幼稚了!
手摸过去掐了人家腰间的一坨软肉,不死心。
赵乾呲了一声,捉住她作怪的手摸搓了两把,才回答:“正准备着呢,没那么顺利,有点小麻烦。”
人家显然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胡定卿也就没细问,反正问了她也不能帮他解决。
赵乾又突然转过来,说:“你身上怎么味道?好闻。”
“什么疯啊,快睡觉。”胡定卿不理他。
赵乾默默又嗅了一下空气,眼神捉摸不定。
胡定卿咳咳咳几声,小声嘟囔道:“沐浴露的味道吧。”
这掩耳盗铃的解释,赵乾压根没信,心道哄谁呢!早晚要挖出你身上的秘密。
好歹没有追问下去,胡定卿松了好大一口气。
又暗骂赵乾狗鼻子。
也不想想两人一个被窝睡觉,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