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请留步!”
独孤行正路过繁华的扬州大道,忽闻一人声拦下,扭头一探,街道角落旁慵懒的坐着一中年道士,手持折扇两眼轻浮,头上戴着个不伦不类的道士帽子,身上却穿着和尚的破袈裟。
其面前有一破木桌,上边挂着一小旗子,上书“神机妙算,爱信不信。”
独孤行看了一眼,眉头一皱,想必是江湖骗子,不予理会,正要走人,那人不温不火的又来一句:“你在找人。”
此话一出,独孤行身形一顿,随即又不予理会继续往前走。
“你在找一女子。”
那人又抛出一句话,独孤行这才回头,目光投向那人。
独孤行就静看着,不语,那不伦不类的道士也不开口,两人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眼瞪小眼的,惹得路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过来,我给你算一卦。”
两人瞪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最后似乎是那道士受不了了才主动开口的。
独孤行思索了一会儿,倒也不怕那道士耍什么把戏,直径走过去,道士慵懒的站了起来,从杂乱的桌上拿出一张宣纸,一只小狼毫,递给独孤行道:“纸上随便写一个字”
“你…”
道士看了看独孤行,独孤行写了个“你”字。
观字掐指,再看独孤行,道士轻笑一声:“承惠五十两谢谢。”
独孤行瞧了了眼那道士,把腰间的钱袋子丢在桌子上,看起来有相当分量,道士见了伸手想拿,独孤行右手轻抖腰间的剑柄,小半截剑身露了出来,锋芒刺眼。
“你,人作尔旁,有人无人即是尔,那姑娘就在扬州城内,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距离你的位置不远也不近,但是你这几天是找不到她了。”
道士给他解释了一番,独孤行终于开口了,问道:“何出此言?”
这道士顿时大笑不止,随后脸色一变,有些落寞,感叹了一句:“唉,造化弄人啊,你与那女子本缘分未到,如今你要逆天而行,苦的是那女子,贫道倒想劝你一句莫要…唉…也罢,孽缘。”
独孤行听罢,不予理会,拿回那钱袋子自顾离去,道士也不拦着,自顾笑着。
待独孤行走远后,道士望着跟在独孤行身后的佝偻老朽,叹道:“西门鬼,独孤行齐聚,又有狂狮作伴,这扬州,看来是要红了天呐。”
另一边,唐门分舵府上,唐留卿与唐荣一干人等皆伏跪在三少的面前,三少的脸铁青,脸上的青筋暴起。
身后那中年男子见状轻拍了拍三少的肩膀,三少回头,眼神有些无奈的望了那男子一眼,男子摇头。
这意思也明显,三少想杀人,但没那男子点头,他还真杀不了。
三少明白了男子的意思,随即站起身来:“那么大个活人都让看跑了?”
两步走到唐荣身前伸出一指,在其面前晃了晃问:“这是多少个手指?”
唐荣低着头,身子有些颤抖不敢抬眼看,三少又说了句:“嗯?想让我重复第二次?”
听闻三少的语气变冷,唐荣赶紧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支支吾吾的说了句:“一…是一个手指…”
三少听完很满意的站直了身子道:“嗯,没瞎嘛。”但转脸又问:“那为何这么大个活人都能看跑了?要你的眼睛何用?”
此话一出,唐荣已然知道三少要做什么了,顿时求饶,但三少却不依不饶,已经伸出了手,想要取他狗眼,唐留卿赶紧劝告一句:“三少!给我三天时间,定能找到那林卓!”
“三天?”三少把手收了回来,若有所思,忽然露出了一张恶趣味的笑脸:“唐留卿?”
被他这么奇怪的一问,唐留卿愣了一下,抬起头疑惑的问道:“是…属下在,三少有何吩咐?”
“你这里,似乎什么人都能做小舵主啊?”说着嫌弃的看了唐荣一眼,紧接着把目光投向身后待命的西门鬼:“那么,我让他,做一做小舵主,可以吗?”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西门鬼…
两天后,扬州丽春院顶楼的一处房间内,西门鬼正盘坐在床榻上运功,只见他青筋暴起,一脸的铁青,嘴唇愈发泛白,虚汗直流。
看上去是十分的痛苦,可却并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哪怕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声也被他刻意压低。
许久之后,有血丝从七孔流出,那脸色已然从铁青转换成了惨白,面目狰狞的像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定眼一看,左耳处似乎有东西在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