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依云从熟睡中惊醒,她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自从离家出走之后,貌似还是第一次睡得那么香呢。
睁开眼便发现,她在一座破败的古庙里,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很暖很舒服,可是却有一股男人的味道?
男人?
长袍?
纪依云吓得站了起来,检查身体,顿时脸颊通红,什么嘛…我在想什么呢…
自己一个人在原地嘀咕,也没发现独孤行提着一只兔子进来了。
抬头一看才发现独孤行:“啊!!”
独孤行:“…?”
纪依云愣住了,独孤行怎么在这里?古庙?死人复活?又看了一眼独孤行:“啊!!!”
独孤行:“……?”
“你…你怎么在这?”
纪依云小心翼翼的问道,独孤行点点头,没回答,自己席地而坐,生起了个火堆,烤起了兔子。
他…他是人?
是人!
有影子呢!
纪依云心里嘀咕着,不敢确定,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一步,伸出小手指轻轻的点了一点独孤行的后脑勺。
独孤行回头,面无表情。
“啊!!!啊!!”
又是一声尖叫!
独孤行有点纳闷,站了起来,走进纪依云,纪依云大气不敢喘,独孤行伸出手摸了摸纪依云额头,又点点头,坐下了。
哎?
他干嘛?
摸我额头?
不对!他是活的!活的独孤行!纪依云顿时欣喜,又想起那晚自己做的梦,等等!那晚!天呐!
纪依云脸颊又红了,捂着小脸,从指缝偷看独孤行,可独孤行压根没理她。
就这样,纪依云站着,独孤行坐着独自考兔子,过了半响,独孤行终于说话了,拿着他手里烤好的兔子,递给纪依云,吐出一个字:“吃。”
纪依云木纳的接过,轻轻的咬了一口,因为她正注意着独孤行,所以没注意,烫嘴了,轻叫一声,直呼气。
“烫?”独孤行转过头问。
纪依云点点头,也没敢多说,可太安静她又受不了,问:“你不吃么?”
“不饿。”
也是,独孤行修生死决,平常无需进食,平常的食材也满足不了他,按西门鬼的话,这种“高贵“的人,就得喝露水,其他都吃不了。
纪依云小口小口的啃着那只兔子,吃的很小心也很淑女,可啃多了几口那只兔子还是像被狗啃过一样。
“那个…是你救了我?”
独孤行正在运功,没说话,就点点头。
“嗯…谢谢你…”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纪依云有些受不了,这人怎么根个闷木头一样,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还感谢,后一秒就气鼓鼓的了。
连啃兔子的啃法都大口大口的起来似乎是在赌气,啃着啃着突然就噎着了,半天咳不出来脸都憋紫了,在独孤行面前手舞足蹈的。
独孤行:“嗯?”
很显然独孤行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有点茫然,纪依云急了,想运功,越急越出错,一运功,卡得更历害了。
手舞足蹈的也更欢快了起来,人都跳起来了,像个疯婆子一样在独孤行面前蹦跶。
独孤行看她脸色不对,立马站了起来,往她背后运功,很温和的内力,卡在她喉咙的东西也顺势滑了下去。
这才让纪依云解脱,捂着脖子咳嗽,看了下独孤行,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谢你…”
“不谢”
独孤行又坐下了,他不是很明白女人,为何这么蠢?
又安静了,独孤行也不说话,就坐着运功,纪依云感觉自己非常非常的无聊,也不知道独孤行什么时候离开,可总觉得独孤行不好说话,也没敢问。
半个时辰之后,独孤行还在运功!
他还在运功!
他是武痴吗?
为什么那么拼!
纪依云可不是个安分的主,不然也不会经常被抓,她坐在独孤行的对面,问:“这里是哪里?”
“南郊。”
“我们在这干嘛?”
“送你回去。”
“回去哪里?”
“无极门。”
“哦。”
“嗯…”
又安静了,纪依云发现和独孤行相处真的很难,天,为什么是这个人救了她?纪依云又莫名的记恨起了独孤行。
半响,独孤行长长的吐了口浊气,终于算是把所有旧伤运好了。
他站了起来,可纪依云却睡着了,看在破供桌上,歪着小脑袋,小嘴微微张开,嘴角还挂着点亮晶晶的口水,嘀嘀咕咕的说了句:“闷木头!哼!”
独孤行:“???”
怎么突然变画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