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渐安静下来,雷横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正瑟瑟发抖,且面色微带恐惧的多隆与张召重二人,心中暗笑:“上辈子怎么没去演戏呢?我简直是个天才!”随即身形瘫软跌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反应,仿佛真是昏厥过去了一般。
不远处张召重愣了片刻,心中暗惧:“这晴天霹雳,莫非真是真武大帝显灵救我性命?”想到此处不禁扭头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雷横,心底隐约升起丝敬畏的情绪,登时感慨万千叹道:“我这十余年,修武不修道,如今想来,当真枉为修道中人!”
半晌,雷横悠悠醒来,极为无辜的喃道:“贫道怎晕了过去?张师侄,多壮士,为何用这般眼神看着贫道?清虚道友何处去了?”张召重心中阵阵无奈,暗道:“也罢,既然真武大帝有言在先,日后便要随这道人四方云游,嘴上被占些便宜也就罢了。”
张召重神色些许古怪,良久终于轻叹一声,艰难站起走向雷横拜道:“恩师在上,受弟子一拜!”雷横心中暗笑,佯作惊讶急扶起张召重,装模作样的问道:“张师侄何出此言?折煞贫道啦,快快请起”言罢又欲将张召重扶起。
面色沉重,张召重将身子向下硬拜,坚定道:“张召重早已不是武当中人,恳请道长教诲。”咱张召重面色严谨,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雷横顿声长叹“哎!张师侄乃武当门徒,玄门正宗,我怎敢越俎代庖?”登时雷横将连脸别过一边,再不看张召重。
雷横面色愤慨,又稍显忧虑,此刻背过身去,却将张召重勾得阵阵心急,忙跪拜恭敬道:“道长,天下道门是一家,晚辈只求与道长同行,早晚聆听道长教诲,还求道长莫要吝啬。”这番话说的殷切,雷横暗自点头,故作无奈叹道:“唉,也罢,便将你收入门下便是。”
当神棍当骗子都是种艺术,除了许多道家典籍要熟记在心,还要知道各个人的心理波动,以及心理需求点,这欲擒故纵的手法在商业中称作饥饿营销,可雷横用来行骗也是屡试不爽。
张召重大喜,即刻便要拜师,却被雷横抬手拦下:“且慢!”张召重心中不解随即抬头看了看雷横,只见雷横极为肃穆,面色严谨,大有高人风范。
“我鬼谷道门不讲皈依,不须行那拜师大礼,你只向南而拜,先敬鬼谷先师玄都仙长王诩,再敬孙庞苏张毛五位居士,烧黄符向天地表道号,明师承,日后自称居士便可。”雷横成名时门下约有七八十位弟子,每个弟子都按照这个流程拜师,既能凸显出与其他道派的分歧,又不失庄严,极为受用。
饶是张召重这般见识过武当拜师礼数的名家好手,心中也不禁暗自惊异:“这鬼谷道门好大的排场,不敬三清,不敬天地,只敬师长传承!果然是大气魄。”而后顿身朝南拜去,极为礼敬,心中不敢存有半点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