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桓冲,等待后者发令。
桓冲神色冷静,没有因为桓怡的话有什么精神波动,只是说道;“今日演武,主要是让各军将领学学这演武之道,一遍回去在各军开展!除此之外,军队不能无血气,不能无斗志,让两军在此交战,也是培养敢战之气。不过,这军中皆是兄弟同袍,演武场上是对手,下了演武场则要相互援救,彼此响应,才是百战不殆之道!”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因此众人都连声附和。
看看时间不早了,桓冲点头道;“开始吧!”
传令兵挥动手中红色令旗,两军立刻开始行动。
带领桓氏精卒的是一个身体短小精悍的汉军将领,他名叫桓勇,是桓氏族人。此刻桓勇手持斩马长刀,身着铁扎甲,头戴铁盔,一副肃杀的神色。
“全军都有,两侧夹击!”桓勇一声高喊,早就饱经战阵的士兵立刻分作两拨,一左一右夹击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达一丈八尺的步槊拥有极为骇人的攻击距离,因此哪怕桓勇对于自己的军队很有信心,也绝不愿意轻撄其锋。
一左一右两队军队从两侧夹击而来,这是若是换了一般的步槊阵,此刻就已经因此敌人侧翼夹击而有些动摇了,毕竟侧翼遭到攻击对于士气的损伤很大。根据桓勇以前的经验,这样的步槊阵中有的人会想要转过身来防守侧翼,有些人则因为没有命令不敢乱动,有些人则原地打转,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些没有经验的士兵会因为自己的佯攻和战术动作而自相忙乱,最后不战自溃。
只是今天他的经验没有派上用场,随着对方阵中一声高呼,对面的步槊阵立刻变成一个空心的方阵,方阵每边都有三层,中间站着那个身体高大如铁塔的胡人巨汉!
从线形战阵到空心方阵,转变似乎只在一瞬之间。
“这,这是什么!”桓勇大惊失色,眼前的方阵四面都有防御,犹如一只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刺猬,让他根本无从进攻!
若是此时有弓箭手,只要远远地令弓箭手四面射击,就能把这些没有铁甲的步槊手全都射死,可是眼下演武不能用弓箭,因此他只有靠白刃肉搏取胜了!
只是,眼前的方阵四面防守,不论进攻哪面,都等于是直直撞上对方的长槊!
虽然长槊上没有安装槊尖,可是槊尖上却有着沾了石灰的布包,只要是被戳到那就是一个白点,那就等于阵亡了。
该怎么办?桓勇打了大半辈子仗,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
旁边的裁判官却是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要是迟疑的时间长了,那就是要判负的。
士兵们有些疑惑了,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迟疑不定,战和不明,有些时候狂冲猛打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胜利,可是原地待机,只能是自取灭亡。
“不行,不能等!”桓勇一咬牙,高呼道:“众人,随我冲杀进去!破阵!破阵!”
“破阵!破阵!”
到底是老兵,虽然对于敌人怪异的阵线有些奇怪,但是这些人还是呐喊着跟随桓勇向着方阵冲杀而去。
桓勇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将身体重心放低,身形微微佝偻,这样虽然降低了跑动的速度,但是却可以有效减少身体被箭矢射中的几率。虽然此时敌人没有箭矢助阵,但是桓勇还是保持了自己的习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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