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达到七成,这只部队已经没有了任何战斗的意志,因为身在前排,侥幸存活的胡骑根本不敢去想反击,就好像是被人割去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将身子伏在马背上仓皇逃窜了!
恐怕,他们以后的生命中,都不可能拜托今天的梦魇了!
复汉军骑兵们整队,得益于平日里的训练,这一动作整齐而有序,根本没有任何慌乱。
陈阔将手中已经折断的马槊丢在地上,和步槊不同,因为承受的冲击力有时候实在太大,马槊很有可能经受一次冲击就会折断,这时候骑士就得使用副武器进行战斗了。不过眼下己方和剩余的胡骑同处在不算太大的开阔地上,两边都没有正面冲刺的机会,因此剩下的战斗就是贴身肉搏,也用不到马槊了。
他的兵器是一把铁锏,这铁锏经过特别改装,不仅长度惊人,更是重量惊人,高达二十八斤,只要一下,就能将战马的头颅击成碎片,用来打人,哪怕是他把铁板穿在身上,都不可能挡得住陈阔的霹雳一击!
也正是因为这把铁锏,陈阔得了一个外号“陈铁锏”!
夫人归阵了,她的声音依旧热血而威严:“将士们,你们做的很好!一只胡骑被你们一下自己就击溃了!眼下还有一半的残兵败将,咱们怎么做?”
“杀光他们!”
“好!一起上!”
战场心理有时候是没有道理的,同样的士兵,在懦夫的带领下可能是一群绵羊,然而在勇武的将领带领下却会成为猛狮,撕裂一切不自量力的敌人。而假如这位将领还是个女人,士兵们就愈发的不肯失败以免丢了男人的尊严。
他们嚎叫着,怒吼着朝着胡骑冲了上去,这些不知所谓的胡骑,根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
只要想想就知道,这些愚蠢之徒,根本不能抵抗复汉军的无敌铁骑!
骑战是精彩的,但是同时又是乏味的。精彩是因为骑兵对冲,转瞬之间就能决出生死胜负,而在同样的时间内,可能步队还没有展开接战。但是若是两只骑兵缠在一起,那这时候就乏味无比了,因为那一方都不敢轻易将拉出去重整,以免遭到敌人追击,因此只好将两军缠在一起。
陈阔右手高高扬起铁锏,重大二十八斤的单手铁锏在他手里好像是一根稻草一样轻浮,不仅让人怀疑他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真家伙!
左手绑着的团牌轻轻一挥,就挡开一个胡骑砍过来的马刀,这东西在冲锋的时候可以利用战马的速度轻易砍下人头,但是若是没有了速度的帮助,就显得轻飘飘而没有力量了。左手微微一震,陈阔狰狞一笑,右手狠狠劈下!
吭!
一声闷响,铁锏直接打在了胡骑的面门上,直接将他的额头、鼻子、嘴巴全部打碎,铁锏八棱的造型深深地印在了胡骑不成样的头颅中,彻底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砰!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中的铁锏,陈阔觉得肩膀上一阵酸麻,显然是被人砍了一刀。
战场之上,砍人和被砍都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这厮没想到的是,复汉军精骑现在人手一件铁甲,他那细小轻飘的马刀在没有速度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杀伤力!
对于重甲骑兵,普通的刀剑是几乎没有破甲的可能的!
这就是重甲兵对于轻兵器的压制!
嘴角闪过一丝狞笑,陈阔都懒得收回铁锏,直接就是横着一击扫击!
吭!
又是熟悉的声音,又是熟悉的感觉,那个胡人骑兵的脑子步了他的战友的后尘,变成了又一团浆糊!
战场上拼的就是一股气势,凭借着刚才大破敌兵的气势,复汉军骑士们奋勇拼杀,很快就将胡人杀得节节败退。
鲜血、短肢、脑浆飘散在战场之上,将地面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这些人体组织和器官大都来自胡人,很少来自汉人。在精锐的装甲的保护下,复汉军的战损没有超过二十人。
终于,这些胡人终于受不了了,胡人指挥官第一个抱头鼠窜,而后是他的亲兵,然后所有的胡人都在恐怖的伤亡之下彻底精神崩溃,哭着喊着溃逃而去!
胡人偏师,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