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不是乔夏。

“曼宁说，你和她结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只不过是为了她家的房子和股份，一切尘埃落定，你们的婚姻也就不作数了。”顾西西只有这一个希望了。

方曼宁说的难道是假的吗？

“是，一开始，我没想过，我会爱上她。”穆凉并不掩饰自己的心，“其实，我少年时就爱上了她，只不过我太过骄傲，并不懂自己的心，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始终对她念念不忘。”

他一开始，只不过是想千娇百护着她一辈子，谁知道宠着宠着，就成了他的唯一。

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耗费了心力，百般宠爱，若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他一开始，还想自欺欺人。

那些对乔夏说不出来的情话，对着另外一人，却能毫无芥蒂地说出来，并不会觉得会失了面子，也不会觉得，会被人嘲笑，不知不觉中，他对乔夏的感情已经那么深。

可他确实太不善言辞。

不然，为何乔夏如此没有底气呢？

明明，他那么爱她啊。

顾西西眼泪夺眶而出，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听着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倾诉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慕和守护。

字字珠心。

阿凉，你对我素来珍惜，何曾如此狠心过。

这世上，为何要有乔夏。

如果没有乔夏，我就是你的唯一。

为了这一席谈话，穆凉几乎用尽了自己的情商，他试图和顾西西剥白内心里长久隐藏的感情，还有对她的歉疚，并且承诺这辈子都会站在她背后照顾她。

以朋友，以父兄的关怀。

顾西西要的却并不是如此，她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爱。

所以，不管他怎么耗费情商，一切都是枉然。

“西西，我们那段过去，你我都知道，朋友情分居多，怪我没有提早和你说清楚，后来，也没机会和你说清楚。”穆凉态度诚恳，对于深爱自己的红颜知己，穆凉无法把她当成徐琳之辈，“请你忘了我，我不是你生命中的伴侣，属于你的幸福，一定会眷顾你。”

“阿凉，你想让我原谅你，你好心安理得和你的小女神在一起吗？”阿凉，你做梦，我不会原谅你，当然，我不恨你，最该死的人是乔夏。

“我并无需要你原谅的地方。”穆凉理所当然地说，“我亏欠你，是我的事情，我会偿还，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偿还，只要我愿意，做得到，都可以。”

言下之意，需要什么，你说，我做得到，我一定偿还。

可顾西西要的，并非他的偿还。

若是可以，她宁愿穆凉一辈子都亏欠她。

穆凉的亏欠，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我没想到，三年多了，我千辛万苦地熬着回来见你，却要面对这么无情的你，你早就变了心，忘了我们之间的情分，阿凉……”

你会后悔的！

穆凉并没有多辩解，变心与否，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夜里，穆凉被顾小五一个电话叫走了。

乔夏睡得迷迷糊糊，被他吵醒后就没再睡得着，翻来覆去躺了一会，下楼倒水喝，刚喝了水被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的顾西西吓了一跳。

手里的杯子没拿稳，差点跌了。

幸好她开了灯，否则，真的要吓死。

“顾小姐……”乔夏也不好说她走路声音太轻了，拍着胸口，“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我被阿凉吵醒了，我很浅眠。”

顾西西睡在楼下的客房，楼上还能吵到她吗？

“阿凉这么晚急着出去，肯定是集团里又出事了，乔小姐，你可知道他去做什么事，会有什么危险，你担心吗？”顾西西问，乔夏原本只想简单打过招呼就上楼睡觉，听到顾西西的话，又停下脚步。

“穆凉做事有分寸，不需要我操心什么。”

“你是不知道，也不懂吧。”顾西西轻笑地看着她，眼里有着不可掩饰的嘲讽，“嫁给穆凉，却连穆凉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也从不知道穆凉的事业什么，你根本不懂得穆凉，你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顾西西就差没指着乔夏的鼻子说，你配不上穆凉。

曾经，她也和穆凉说过，她高攀不上。

可等他真的爱上穆凉，她从未觉得，她高攀不起穆凉。

诚如穆凉所言，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