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艾和孟纤气得不得了,恨不得亲自上庭骂个痛快。
乔夏昨天一夜没睡,今天精神不怎么好,也没怎么说话,却也不是容别人欺负的。
这件事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双方各执一词。
房产证上的确是乔冠和乔老爷子的名字,作为乔光唯一的子女,乔夏的确有继承权,乔奶奶就不服气了,“我是长辈,乔冠是我儿子,我的丈夫和儿子过世了,这套房子难道我才是第一继承人,谁也不能越过我去,这不孝孙女休想拿到这套房子,这是我们乔家的祖宅,我的儿子也还活着,房子自然是给儿子,不是给孙女。”
方律师说,“乔老爷临终前立下遗嘱,房产和公司都托付给乔光先生托管,并且明言规定,只要乔夏小姐结婚,这套房子和公司都要归还给乔夏小姐。”
“你这是信口开河,老爷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遗嘱。”
这场官司,乔奶奶是主力战将,对方律师也是根据乔奶奶第一继承人的角度去辩护,乔夏看着乔兰,吕梦溪等人得意的嘴脸,微微一笑。
她们笃定她拿不出遗嘱是吧。
“法官大人,我请求提交一份证物,这是乔老爷子遗嘱的原件,并且传唤一名重要证人。”
方律师提交了证物,顾小五上场。
乔兰的脸色就变了,压低了声音问吕梦溪,“妈,你不是说遗嘱都销毁了吗?”
“当然销毁了,那遗嘱一定是假的。”
“法官大人,这份遗嘱的笔迹,也有一份鉴定书,并且是由乔夏小姐丈夫的助理顾先生转交到我手里。”
……
顾小五淡淡说,“当时穆总和乔夏小姐谈婚论嫁,深怕有人会销毁遗嘱,所以让我拿走了遗嘱保管,并且造假了一份遗嘱,模仿老爷子的笔迹放回去,目的就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来破坏遗嘱。”
“果然不出所料,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偷遗嘱,只可惜,他们偷走的是一份假遗嘱。”
乔光和吕梦溪脸色大变。
乔兰拳头握紧,心里非常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好事都让乔夏占了。
幸好,她还有一张王牌。
一张能够让乔夏不能翻身的王牌。
方律师说,“遗嘱上清清楚楚地写了,只要乔夏小姐结婚,房产就主动归于乔夏小姐,乔氏企业的股份也归于乔夏小姐,乔先生,这份遗嘱没错吧。”
乔光嘴巴张了张,“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我想法官大人会查清楚。”方律师是一个相当强硬的人,心里也有一种比较靠谱的笃定,反正刘正支持乔夏,绝对没问题。
“既然这遗嘱是真的,那一定有存档,见证律师是谁,哪个律师楼,传一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很快,律师楼的律师被传上庭,一口咬定,没见过这个遗嘱。
乔夏微微闭上眼睛。
孟纤低声和徐艾说,“这群人,真是恨不得一刀砍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比我那个妈差不多。”徐艾冷冷一笑,都是吸血鬼,一直在伤害自己的亲人,曾经,她对妈妈也抱有希望,希望她能够好起来。
然而,喝酒,赌博,欠高利贷,一喝醉不顺心就打她,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好几次被亲生妈妈打得惨不忍睹,她咬着牙扛了过来。
乔家这群人和她们是一丘之貉。
法官问,“原告律师还有话说。”
原告律师把乔兰叫上庭,“乔兰小姐,请问你和乔夏小姐是什么关系?”
“堂姐妹。”
原告律师,“乔老爷临走前,是否留下过这样的遗嘱。”
乔兰说,“当时我还很小,爷爷是否留下这样的遗嘱,我并不知道,只是,既然遗嘱里说乔夏结婚就能继承财产,那么,如今的她是单身,又怎么继承?”
乔夏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大变,有一种被人看穿,被人看透的感觉。
她怎么知道?
方律师和乔夏对视一眼,乔夏并未办理离婚手续,名义上来说,他们并不算离婚,依然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
可是,他们签署了离婚协议书。
这一点就要看法庭怎么判了。
乔夏脸色惨白,如果穆凉来作证,想必,一定不会为了她说谎。
不管失忆前,失忆后。
穆凉对她只有隐瞒,从无谎言。
哪怕明知道,伤她至深,他也不曾有过一句谎言。
方律师辩解,“穆凉先生和乔夏小姐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并未离婚。”
乔兰一笑,“我听说,他们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就差走一个程序,已算离婚,所以,乔夏没资格继承祖产,就算遗嘱是真的,她也没资格。”
法官不可能听他们打嘴炮,“传证人。”
然而,不管哪一方,都没有请到穆凉这么大牌的证人。
正在僵持不下,法官准备改日再审判时,法庭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穆凉高大冷漠的身影出现在法庭内,永远是一副黑白搭配,简洁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