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姑娘从信上得知夏梓晗答应了她的请求后,非常高兴,还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份点心送给她,以示感谢。
夏梓晗吃了两块,感觉味道不错,还有些特别,就把点心赏给了楚枂几人一起分享。
次日,早早的,她就吩咐暖玉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和饰。
并嘱咐她道,“当日的主角是窦大姑娘,你选一件雅致简单一点儿的花色就行,饰也以简单雅致为主。”
只要不惹人注目,夺走了主角窦大姑娘的风光就行。
暖玉就给她选了一件碧绿色的袄裙,下面的荷塘月白棉裙,另外配了一套梅花形镶嵌了粉红宝石的饰。
丝草则在一旁提醒她,“县主,你明日要去窦家,要不要提前去报备老夫人一声?”
“嗯,我正要去呢。”夏梓晗笑道。
去窦家给窦大姑娘做赞者,曾氏倒没反对,只是她年纪太小,担心这天寒地冻的路上不安全,就反复叮嘱她,“多带几个护卫跟着,何东林是一定要是去,让他选几个武艺最好的。”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要穿的厚一些,就穿你姨妈前几日派人送来的白狐裘大氅,那个暖和。”
什么姨妈送来的,那根本就是褚景琪送来的。
是他怕曾氏多心,才以姨妈的名义送来给她穿的。
她那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在庄子里被刮破了,好在她当时带了两件去,回来后,外祖母也没现,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在庄子里从山坡上滚下来的事。
前几日,褚景琪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了一张白狐裘,还特意请人给她做了一件大氅,剩下的一小块也没浪费,给她做了一顶卧兔儿。
不过大氅有点儿长,她裹在身上后,下摆还有半尺长都拖到了地上,不过不妨碍她走路,她也就没去改短它,这样也能多穿几年。
这白狐裘可是很贵的,就是有银子也很难买到,至于褚景琪是从哪里弄来的,她就没问过。
次日,夏梓晗戴上白狐裘卧兔儿,裹上白狐裘大氅,坐上烧了火炉子暖烘烘的马车去了窦家。
楚宅离窦家也不近,马车吭哧吭哧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马车上有小火炉,倒也不怎么冷,只是在下马车的时候,寒风瑟瑟吹来,冷的夏梓晗直缩脖子,整个小脑袋被裹在大氅里,只剩下一对水晶般清亮的眼睛在外面。
“是楚玉县主吧?”
夏梓晗下了马车,就有人迎上来问。
夏梓晗看过去,见是一个管事嬷嬷,她就轻点了头,“我是。”
那嬷嬷就满脸惊喜,赶忙行礼道歉,“老奴眼拙,一下子没认出来,还望楚玉县主莫怪罪。”
“不怪你。”夏梓晗笑道,还开玩笑道,“你看,我都裹成粽子了,就是我外祖母站在这里,也一时认不出我来。”
更别说一次也没见过面的一个老嬷嬷了。
夏梓晗就被老嬷嬷热情的迎进了窦家大门,直接进了二门,到了窦大姑娘住的院子里。
路上,老嬷嬷自我介绍了一番,夏梓晗才知道老嬷嬷姓樊,是窦大夫人的乳娘,也是窦家内院的总管事嬷嬷。
而樊嬷嬷的儿子,也就是窦大夫人的乳兄弟,现在是窦家前院的大总管。
在窦家,除了一群主子们,就是樊嬷嬷的地位最高。
而能让樊嬷嬷亲自出门去迎接的人,自是身份尊贵无比的人。
这是窦家给夏梓晗的恭敬和尊重。
窦大姑娘得了丫鬟禀报,早早就站在院子门口迎接,见到夏梓晗,十分亲热的上前握着她的手,“我们半个月没见面了,你怎么样?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然后还来了一句,“你好像瘦了。”
怎么能不瘦啊。
每天事情排的满满的,不是被白老头和白月熙缠着,就是被褚景琪缠着,再就是祁师傅一个劲的念叨她自从回京后,练武就没有以前用心了。
她就一个心,却用三个心去过每一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瘦一圈啊。
夏梓晗满肚子委屈,可是却无人倾诉。
哎,郁闷哪。
夏梓晗心里在哭,脸上还要笑着找借口,“这大冬天的,哪儿也去不了,整日待在家里无聊的紧,怎么能长肉。”
然后叹了一息,用无比羡慕的口气道,“还是你好啊,你兄弟姐妹多,就算不出门也不会无聊。”
窦大姑娘就笑道,“你要是不嫌弃,以后你经常来家里玩。”
“我倒是想来,可这天气,哈出去的气都能成冰。”
两人说着就进了屋。
屋里热坑烧的滚热滚热的,屋里也暖烘烘的,一点儿也不冷。
夏梓晗进了屋,就解下大氅和卧兔儿,扔给楚枂叠好放好。
脱了鞋,她和窦大姑娘两个人就爬上了热炕。
两人说起了今日窦大姑娘及笄的事情来,夏梓晗问,“你请了有司没,是谁啊,我认识吗?”
窦大姑娘就笑道,“是我一个表妹,我姑姑的女儿,姓石,姑父在翰林院当值,名下还带了不少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