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祖母,我记下了。”
褚景琪乖巧的直点小脑袋,又懂事,又知礼,曾氏看了,十分窝心,就慈爱的笑道,“对你娘要孝心听话,你娘她现在不容易。”
“嗯,我知道,聚香楼的老板也会给我爹我娘送十天的菜,我都有点我娘爱吃的几道甜品。”
安国公府,那可是超一品勋贵世家,就像是的勋贵中的一块顶级招牌,聚香楼的小二每日送菜过去,那是给聚香楼扬名气的机会。
聚香楼的老板精明着呢,是不会吃亏的。
眨眼间,年关就到了。
腊月二十这日,镇国公府的年礼就早早的送过来了。
整整一大车满满的,吃的各式各样的点心,干果,果脯,几大箱新鲜水果和三大箱新鲜蔬菜,还有补身子的黄芪,枸杞,黄精,山药等二十几种药材,其中竟然还有一支二百年的红参,这个可贵重。
二百年的白参,市场价都要三百两银子一支,这红参就更贵,最少也得值八百两银子。
另外,还有十几块皮子,狐狸皮子,狼皮,熊皮,鼠皮等,说是给曾氏和夏梓晗留着做斗篷夹袄围脖用的。
曾氏裹着一件暗红色的熊裘斗篷,在院子里指挥吕管家把药材皮子等物,全都登记造册,送入库房。
点心干果水果等吃食,分一分,前院和内院的小库房都放一些,随吃随取。
新鲜蔬菜就直接送入厨房。
安排好了一切后,曾氏就和夏梓晗回屋,一老一少围着炕几,商量给安国公府的回礼。
夏梓晗道,“外祖母,我的田庄子里养了不少野味,还有山鸡蛋,野鸭蛋,我已经吩咐田庄头送一些过来,大概后日就能到。”
曾氏闻言,心情就大好,“那好,我们就给你姨妈姨夫送些野味过去,你姨夫是行伍出身,爱吃那些个东西,我看阿琪平日里也爱吃,我们多送一些过去,你派人去告诉田庄头一声,让他多送一些过来。”
“嗯,还有山鸡蛋,野鸭蛋,也给姨妈送去一箩筐吧。”
算一算,再加上一些厨房里做出来的点心什么的,这年礼也就差不多了。
曾氏又加了一套胭脂水粉,并告诉夏梓晗,“这是在宜安城吩咐红梅去买的,那里的脂粉细嫩味香,价钱又便宜,这京城铺子里的脂粉也都是从江南运过来的。”
“我特意吩咐红梅多准备了几套做为年礼。”曾氏道。
最后,曾氏算一算,这回礼还是差了些。
夏梓晗又加进了六匹今年流行的锦缎,就差不多了。
虽然没有卓氏送来的红参贵重,但卓氏是小辈,她送年礼来,是孝敬长辈。
而曾氏身为长辈,回年礼过去,只需要送卓氏送的年礼的一半价值就行了。
到了腊月二十二,一大早,田庄头送的野味就到了,十几种野味一共有一百多只,还有五箩筐野鸡蛋,三箩筐野鸭蛋,和五箱田庄头自己酿制的果酒,堆了满满四大车运送来的。
曾氏吩咐崔二管家,每种野味挑了两只,加上山鸡蛋野鸭蛋各一箩筐,和一箱果酒,和之前准备的东西一起装车,送到安国公府去。
夏梓晗就出面接见了田庄头和十几个赶车押货的农户汉子。
一群农户汉子们在偏厅里,满脸的拘束不自在,战战兢兢,忐忑不安,有的人紧张的脑门上都出了一层热汗。
他们跟泥土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这还是第一次踏入豪门大户。
之前,夏梓晗祖孙二人在江南三年,楚宅也没个正经主子在,田庄头就不用准备野味送过来。
这也是田庄头第一次给夏梓晗送过年需要的野味过来,因此也没少送,夏梓晗十分高兴,赏了他的坐,又吩咐小丫鬟泡了几壶热茶给他们暖暖身。
他们临走时,夏梓晗还特地准备了满满一大车的点心,干果,果脯,新鲜蔬菜,鱼虾等过年物品,送给他们作为年礼。
并且不管大小,赏了庄子里每人五两银子。
田庄头捧着一大包银子,感动的双眼泛红,和十几个农户汉子们激动的一起跪下给夏梓晗磕了三个响头。
会给农户们准备年礼,还赏银子的东家,这是田庄头第一次遇到,也是第一次听说。
作为庄头,田庄头认识的别人家庄头也不少,能遇到好东家的庄头,顶多是到过年时,东家会赏一些好处给庄头,至于农户,是没有的。
可夏梓晗却赏了整个庄子里的人,连孩子老人都包括在内,这让田庄头和农户汉子们怎么不敢动?
夏梓晗的庄子只有八百亩地,在田庄头和农户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劳作下,一年下来的收益才一千六七百两银子左右。
而夏梓晗这两回的打赏,就用了五百来两银子,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
试问,哪一个东家出手会这么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