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灯会都是朝廷拨款派人置办,图是,就是过年元宵佳节这一日的热闹。
京城最繁华的东阳大街两旁,摆着各式各样漂亮神奇的大刑花灯,有双龙嬉戏,群鸭游水,儿童放筝,****等等上百个,从东头一直延伸到西头,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在花灯的空隙中,还有一些摊贩摆摊做生意,卖一些小灯笼小把玩什么的东西,增加了不少热闹。
元宵佳节,是京城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哪怕是天上下着小雪,也止不住人们热情的脚步。
楚宅的马车在东阳街旁的一个小胡同里停下,生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车帘掀开,褚景琪率先钻了出来。
见雪越下越大,从楚宅出来时,还是细毛纷飞,这一会儿就变成了鹅毛大片,他就回身把身后夏梓晗大氅上的帽子给夏梓晗戴好,还说,“姑娘家的头都是精贵的,头上别落上了雪片。”
然后牵着夏梓晗下了马车。
他们乘坐的马车后面,还停有一辆小马车,楚枂,楚琳,暖玉,丝草,香草,五大丫鬟从小马车上跳了下来,朝这边走来。
留下两个护卫和一个车夫在原地看守马车和马,其余的人都步行,随着褚景琪和夏梓晗去了花灯会上游玩。
他们来的并不早,街上已经有了不少人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部分都是少男少女。
世家子弟,千金闺秀来了不少,都是前呼后拥的跟着一大群家仆护卫,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夏梓晗这一群人。
特别是褚景琪那张俊美的小脸蛋,十分的惹人眼球,挣人口水。
和他走在一起的夏梓晗,也没少接受到打量惊艳的视线,而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好在褚景琪年纪不大,还是个刚长毛的孩子,不然大街小巷里的姑娘们扔过来的帕子荷包,怕是都能把褚景琪淹没。
“阿玉,前面有卖灯笼的,我们过去看看。”褚景琪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不时有人拎着灯笼从那儿离开,就感兴趣的带着夏梓晗走了过去。
摊主是一老一少,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年轻小姑娘,小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长的白净漂亮,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瞅着很机灵。
夏梓晗走过去时,见到摊位前多数都是男人,还有不少人既不买灯笼,也不走开,一双贼眼盯着人家小姑娘不放,看的那小姑娘脸都红了,却又不好意思赶人。
小姑娘招呼客人,管收银子,老头编灯笼,糊灯笼画,而糊在灯笼上的画,则是由客人自己画上去。
摊位边上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白纸笔墨,一个年轻男子正在那儿作画,还有一个五六岁小女孩在旁边翘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年轻男子还没好,急脾气的小女孩就囔囔道,“哥,你快点画,我还要去买兔子灯。”
“喂,你到底会不会画啊,就一张画而已,都十分钟了,怎么还没画好。”
“前一个人两分钟就画了一张,你也太慢了吧。”
“占着位置不拉屎,不会画就让道。”
在一旁等着的人着急了,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了,小女孩在一旁不但不帮着,还跟着外人一起催促年轻男子,“哥,你要不会画就算了,让给别人画好了。”
“喂,你听见没有,你妹子都要你让道了,你还在……”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年轻男子放下了笔,拿起自己的画交给了摊主老头,低沉的嗓音道,“麻烦老伯了。”
“不麻烦,公子客气了。”摊主老头就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画贴在了灯笼上,然后把灯笼递给了年轻男子。
在灯光照亮下,众人这才看清了那张画,几声倒抽声息传来,人群中就有人议论,“好漂亮啊,竟是八仙过海。”
“那人物,画的可真传神。”
“你看那蓝采和的眼睛都活的,像是在眨一样,还有还有,那何仙姑的嘴唇和手上的荷花竟然是粉色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刚才就看见了那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上面点了几下。”
“哇……”
又是几声倒抽气声传来,引的夏梓晗和褚景琪朝那年轻男子多看了几眼。
男子长相清秀,斯文有礼,看他身上普通的穿着,应该出自普通人家,可那一双深沉的眼睛和沉稳的性子,却让夏梓晗大有好感,竟生出一种任凭风雨狂飙,他舟上独钓的感觉来。
见那小女孩在众人的赞赏下,接过年轻男子手上的灯笼,表情得意骄傲的仰起了头,好似别人赞赏的不是那张画,而是她一样。
“阿玉,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