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笑的风情万种,千娇百媚,“想要赎牡丹的大有人在,牡丹的身价可不便宜,要知道,我培养牡丹可是花了很大的心血,她这还没开始给杏花楼赚银子呢,她要走了,我这杏花楼以后靠谁给我赚银子去。”
一句话,想赎身,行,得把杏花楼以后的损失算在牡丹的赎身银上。
这一算,那就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要知道,一个红透半边天的花魁,且还是一个未及笄,未****的头牌,将会给杏花楼带来多大的利益,那是无可估计的。
宋淮也听出了老鴇的话里意思,脸色当即就黑了,气匆匆道,“说来说去,不就是银子吗,你说个数就是。”
哼,一个穷哈哈却硬要装大拿的蠢货,也不知道主人干嘛突然要牡丹去钩引他。
牡丹是她培养了五年的头牌,去钩引这么一个幼稚的蠢货,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鴇心里暗默,这一回开口倒是痛快了许多,“行,小爷痛快,我也就不磨叽了,想要牡丹跟你走,拿出五万两银子,我就放人。”
“什么……要五万两银子?”他没听错吧,赎一个人要五万两银子。
把安阳侯府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啊。
宋淮犹豫了。
书榛就在一旁气的跳脚,指着老鴇就骂了起来,“你想斩人啊,赎一个人哪里要这么多银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杏花楼前一个头牌被赎身才三千两银子,你这明显就是欺负我家爷。”
老鴇就笑了,“前一个头牌被赎身的时候,已经二十二岁了,十五岁接客,七年间,为我杏花楼赚了上百万两银子,我现在就朝你要五万两银子,你去打听打听,我要贵了吗?”
那还真就不贵。
牡丹可是杏花楼的头牌,是杏花楼的摇钱树,能为杏花楼赚多少银子,宋淮和书榛都不是傻子,心里自然也有一本帐本。
可是……
五万两银子啊。
见宋淮和书榛都呆了的样子,老鴇不屑的冷笑,“说真话,我培养牡丹这些年花的银子都不止这个价,我是看着牡丹长大的,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着爱着,看公子是真心稀罕我家牡丹,我才没有多要。”
“不信你去问问,今晚上给牡丹****的客人就出价两万两银子,我只要你五万两银子,就可以给牡丹赎身,可是一点儿也没多要。”
“什么,牡丹这么小,还没及笄,你就让她去接客?”
一听到老鴇要牡丹接客,宋淮就急眼了,一种自己的东西就要成为别人了的感觉,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还有人性没有,你还冠冕堂皇的说拿牡丹当女儿看,我看你就说的好听,你根本就是要置牡丹于火坑之中。”
他很想冲上去,把牡丹抢回来。
可杏花楼的十几个打手,见他对老鴇大骂,就全都围了上来。
宋淮想当情圣,想英雄救美,可也怕死。
他从小就怕死,见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子围向他,他一下子就噤声了,浑身直打哆嗦,“你……你们要做什么?”
“小公子,应该是我问你要做什么吧?”老鴇冷笑,“你口口声声说要给牡丹赎身,我同意了,你又嫌贵,还管到我们杏花楼的事情上来。”
“牡丹是我杏花楼的头牌,我要她接客,那是我们杏花楼的事,你管不着,你要有银子,就把牡丹赎出去。”
哼,要不是主人有令,要吊吊他的胃口,不然,她哪儿有闲功夫在这里陪他玩。
还想给牡丹赎身,呸……
牡丹可是杏花楼的摇钱树,是多少银子也不给赎身的。
“没银子,就请你出去。”玩的差不多了,老鴇说话就不客气了,“拿不出银子,跑这里来耍着我家牡丹玩呢,告诉你,留着牡丹,我还能赚更多的银子呢,等她开了‘苞’后,一个晚上接三个客人,一个客人六百一次,除掉月事几日外,一个月下来就能赚五六万两银子,可比你给她赎身强多了。”
什么,一天接三个客人?
宋淮的脑海中,就出现一副牡丹娇弱的身子被一个肥胖的老头压的画面。
宋淮的心就揪痛起来。
她看向老鴇身后的牡丹,满眼的怜惜和不舍,又见老鴇那一副掉钱眼里去的嘴脸,就更加不放心牡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娇人儿留在杏花楼,可是……
他犹豫不决,“能不能再便宜些,我……”他涨红了脸,“我没那么多银子。”
“不行,一文不少。”老鴇断然拒绝。
开价五万两银子,她都嫌少了,还真担心他能拿得出这笔银子来,不然牡丹真被他赎走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没五万两银子,那就别想牡丹跟你走。”
老鴇铁了心一文不少。
可宋淮拿不出。
别说五万两银子,他一万两银子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