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你是不是也希望我饿死了去?”
“你去不去?”
“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你是不是也要跟那群该死的一样,想活活饿死我?”
“我告诉你,贱婢,我偏不死,等我翻身那日,我第一个就要卖了你,把你卖到军窑子里去,千人骑,万人枕,还有他们,得罪过我的人,全都别想过好日子。”
“还有宋淮,夏梓晗,石文婷,那一个个的贱人,我都要他们死,我要让他们也尝尝我的苦果,让他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我……咳咳咳……”
“该死的贱婢,你还不快去,咳咳咳……我都快饿死了……”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夏梓晗竖起耳朵,都快听不见了。
而那个叫青儿的丫鬟,就一直哭,一直求,直到戴玉敏没了声音,那丫鬟也停止了哭泣。
夏梓晗手摸着腰间荷包,里面有她给戴玉敏准备的夺命香,一点燃,在吹进屋子里,一旦吸进肚子里,没有解药的话,一炷香功夫,就会自然的窒息而亡。
可看那屋子里的情况,就算没有她的夺命香,戴玉敏怕是也活不长。
可若有个万一呢?
戴玉敏心里恨极了她,一旦让戴玉敏翻身,那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行,她不能让戴玉敏有翻身的机会。
既然之前她会派那黑衣人来毁了她,那等她翻身之后,或者那黑衣人从江南返回后,戴玉敏一定还会派他来毁她?
到时候……
夏梓晗咬咬牙,瞬间下了决定。
她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引来更大的麻烦,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敌人狠,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
夏梓晗咬着牙,拿出了荷包里的一小截竹管,里面早就被她塞进了夺命香。
她又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夺命香后,就把竹管的一头轻轻从窗口塞进了屋子了。
轻轻一吹,竹管里面就有一股淡淡的白烟飘了屋里,慢慢的,飘落在屋里每一个角落里。
而屋子里的戴玉敏和那个叫青儿的丫鬟,已经疲惫虚弱的闭着眼睛睡着了。
吹的差不多了后,夏梓晗收起了作案工具,转身就要走……
差一点一头撞进了一个黑影的怀里。
那黑影离她如此贴近,她一转身,鼻尖就碰到了她衣服,而她竟然没现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在她背后站了多久。
夏梓晗大惊失色,抬手就要出掌,却被黑影赖皮的一把抱住,在她耳边呼气道,“阿玉,是我。”
声音略显稚嫩又低沉,非常好听,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带着一股无法言语的温柔气息,有淡淡的男儿味道,非常好闻。
她不动了,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他在她耳边嘿嘿的笑了笑,“你下午向我要戴府的地图时,我就猜到了你要来戴家,吃完晚饭我就一直在楚宅外面等你,偷偷跟着你后面来的。”
“那你才出现。”还差点把她吓个半死,以为是戴家的护卫现了她呢。
褚景琪忙岔开话题,“阿玉,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再继续。”
“谁?谁在那儿?”
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吓了褚景琪和夏梓晗一大跳,就见一个护卫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往这边来。
戴玉敏的屋后是一小片花圃,花圃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假山,正靠近这扇窗户。
那个护卫正想来假山后小尿一下,才走近,就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这才憋着一泡尿寻了过来。
褚景琪和夏梓晗忙噤了声,屏住呼吸,见那人靠的近了,褚景琪就抱着夏梓晗闪进了假山中一条缝隙里面。
缝隙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宽度,好在很深,褚景琪抱着夏梓晗就往深里走,直到尽头,褚景琪才停了下来。
他背朝外,双手紧了紧,目光炯炯的盯着黑暗中夏梓晗的眼睛。
夏梓晗被他压的连手都没处放,迫不得已,只好环在他腰间,两人就成了相拥的姿势,兴奋的褚景琪嘴巴咧开,无声的笑。
夏梓晗面朝外,透过褚景琪,正好看见那护卫在缝隙口往里探头探脑的,夏梓晗惊的忙低着头,把脑袋埋进褚景琪的怀里,呼吸都静止了。
大概是里面太黑,看不甚清楚,而缝隙又太小,那护卫的大身板子进不来,查探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动,那护卫就撩开衣摆,脱下裤子,掏出小东东,对着缝隙口,愉快的尿了起来。
水声一响起,褚景琪就感觉到怀里的小丫头身体僵硬了几分,脑袋往他怀里埋的更深,他忍不住紧了紧双手,咧开嘴,无声的嘿嘿的笑。
这时,他突然明白,为何他爹总喜欢避着他抱着她娘,缠着她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