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人不要脸,脸也早就丢尽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就让二房一家子更没脸一些。
反正,他大房一家三口是被人同情的。
做人该低头时就低头,该骄傲时就骄傲,当要演苦情戏时,他也毫不含糊。
他媳妇儿子都被人赶走了,他干么还要傻兮兮的一个人傻撑着,被这一家子人欺压?
褚老夫人不就是占着一个继母的头衔么,她可曾养过他一日,给他做过一件衣服?
既然她心里没有他这个继子,那他干么要认她这个继母,还有那个心狠手辣,对他赶尽杀绝的弟弟。
人家都要杀他一家三口了,他要是还对他们心软,那他还配做一个夫君,一个父亲么?
褚宣宇对二房一家子恨到了极点。
等李捕头把二房一家人连拖带拽,弄去了官衙后,褚宣宇就去了书房,写了一封奏折,状告褚浩宇郁氏谋杀兄嫂侄儿,状告褚老夫人谋杀继子。
奏折连同他手里的证据,一起呈现给了皇上。
“你真的要这么做?”眼角含笑,五官精致,身穿大黄龙袍的皇上,高高在上的坐在乾清宫里,盯着一脸愤愤然的褚宣宇问道。
褚宣宇掀眼皮,眉宇上挑,“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只要能甩掉那一家子,臣愿意委屈个几年。”
皇上握着那一封奏折,略有所思后,就道,“行,在你走之前,朕就让你把家事处理好,也好让你放心的为朕打江山。”
然后郑重的道,“朕的西北半壁江山,就托付给你了。”
“放心,几个鞑子,在我的手里还蹦达不出事儿来。”
等褚宣宇走出皇宫,俊美儒雅的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然后翻身骑马,直奔楚宅。
楚家正吃饭呢,曾氏见褚宣宇来了,就忙吩咐丫鬟添碗添筷,“也不是外人,就不用避开了,一起吃吧。”
“谢谢干娘。”褚宣宇也不客气,坐下就吃。
卓氏放下筷,本想问问他褚家怎么样了,曾氏扯了她一把,示意道,“等吃完了再问,不差这一会儿。”
等吃完了,褚宣宇就急着带卓氏褚景琪回去,还温和熙凤的嘱咐曾氏,“干娘,要是听到褚家什么风声,你老别着急,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你小子,是不是又做什么了?我可不管别的,只要你把她们娘儿俩保护好就行,她们娘儿俩要再受什么委屈,老婆子可不饶你。”
卓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就是有娘家做靠山的好处,在京城十多年了,终于有人能为她出头说一句话了。
褚宣宇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展眉道,“放心,干娘,我就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做下的这个决定。”
等下午未时中,曾氏才收到消息。
皇上下旨,郁氏刺杀褚宣宇,证据确凿,被剥夺郡主头衔,并送去庵堂,从此以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安国公府世袭罔替的一等国公爵位,也被皇上剥夺了,褚家所有财产,全部抄走。
“皇上说了,念在老安国公多年的劳苦功高的份上,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会过来收宅子。”
负责查抄褚家财物的银麟卫都指挥使,面无表情的告诉他们。
晴天霹雳啊,这简直就是原子弹。
褚老爷子当即就气的从床上蹦了起来,生龙活虎,抡起鞭子,就朝刚从衙门回来的褚浩宇身上使劲抽。
老爷子是真气了,鞭子上的力气毫不含糊,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把褚浩宇痛的连滚带爬,狼哭鬼嚎。
褚老夫人忙去拉架,被老爷子也狠狠抽了一鞭子,还踹了一脚,“你个愚妇,我褚家败就败在了你母子二人手上。”
“你们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我褚家的列祖列宗。”
这一日,褚家爵位被剥夺,财物被查抄,宅子被收回,除了留下了几千亩家族的祭田,和各女眷的嫁妆外,褚家一无所有了。
褚浩宇挨了一顿鞭子后,整个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人一下子也颓废的如谢了花朵,蔫吧了。
褚老夫人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她哭的一半是褚浩宇身上的伤,一半是与她擦肩而过的国公爵位和荣华富贵。
她还打算,等过两三年后,郁氏刺杀大房的事消停了后,她再徐徐图谋爵位的事。
褚家的国公爵位,只能是她儿子的,褚宣宇只是暂时坐着,他想永远坐这个位子,她是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