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褚景琪留在夏梓晗的屋里吃饭,而夏梓晗则去陪曾氏吃饭。
吃完饭,她就对曾氏笑道,“晚上糯米糕做的不错,我都吃了两个,只是那东西不好消化,外祖母,我陪您去院子里走走,遛遛食。”
苏妈妈闻言,就走过来搀扶曾氏,夏梓晗道,“苏妈妈,你领着丫鬟收拾屋子,外祖母这里,我来就行。”
“那老奴去煮一些山楂水来,喝着消食,一会儿郡主也喝一碗。”
苏妈妈也是个精明的,见夏梓晗这么说,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跟老夫人说,不想被她们知道。
夏梓晗挽着曾氏一只手,就溜达去了后花园,两个人进了花房,花房三处通亮,一面又是厚厚的石墙,石墙离休息区远,就是有人耳朵贴在石墙上也听不到里面人的声音,夏梓晗也不担心楚宅会有人大胆到在外面偷听。
吩咐丝草几人在外面守着,她就扶了曾氏在木椅上坐了下来。
曾氏的脸色就凝重了几分,道,“说吧,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慎重,还把苏妈妈几个给打了。”
“人都说,人老了容易糊涂,可我看外祖母一点儿也没有糊涂,还越活越成人老精了。”
夏梓晗赔笑,先给曾氏灌了一些蜜糖。
曾氏笑骂道,“你就别贫嘴了,看你这样,应该是有求于我,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开口,以往有事求我,你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夏梓晗就尴尬的笑了,可这事……还真不好直接开口。
她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还是先把白月熙和清慧郡主的事坦白了。
又道,“外祖母,清慧要是真的和师兄俬奔了,二王府找不到人,肯定会把怒气撒到楚家头上来。”
“虽说我以前救过二王妃小王爷几次,可恩是恩,过是过,我们于二王府有恩,二王府也没薄待我们楚家,我们楚家要是一旦有过,二王府自是也不会放过我们。”
“外祖母,二王妃二王爷把清慧郡主看的有多宝贝,你也知道,爱之深,责之切,一旦清慧郡主让二王妃伤心了,二王妃不舍得责备清慧郡主,我们楚家就成了二王妃泄怒火的源头,怎么说,白月熙是我师兄,落脚在我们楚家。”
“清慧郡主会遇到白月熙,也很楚家有关……”
夏梓晗先把厉害关系摆了一遍,担心二王府会报复楚家,然后又表示同情清慧郡主和白月熙。
“清慧说,她栽了,死也不会跟师兄分开,外祖母,你看,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完全把烂篓子推给了曾氏。
曾氏一开始就懵圈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然后是震惊,不敢置信,最后是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
急急问道,“你可确定了,清慧郡主和白月熙二人私下真的私相授受?”
“傍晚清慧郡主来,就是为了这事,我看,二王妃要真的强硬把她定给容王府,清慧郡主怕是真的会拽着师兄俬奔不可。”
说的很坚定,让一向天塌下来也沉稳的曾氏,也心慌了,“胡来,真是胡来。”
手狠狠的拍了几下桌子。
“她可是二王府尊贵无比的郡主,是皇上的亲堂妹,怎么能背下和男人俬奔的名头,皇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二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曾氏激动的脸都红了,“不行,玉娘,你现在就去……”看到外面天都快黑了,她又改口,“现在城门快关了,你明儿个一早就出城去找白月熙那混小子,这件事,我看,得先从他身上下手,只要他不应下清慧郡主,清慧郡主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外祖母,你忘了,当初石文婷闹着要嫁给宋淮时,不是差点饿死了么,清慧郡主的性子比她烈多了,要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我们楚家还是一样逃不掉责任。”
夏梓晗冷静的道。
曾氏脸色一白,就瘫在了椅子上,“那你说,该怎么办?把白月熙赶走?那不行,不说他是你师兄,他爹是你师傅,就是没有这层关系,我们楚家也不能做出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事情来。”
去年宫乱时,要不是有白老头的毒粉,和恰巧在府里的白月熙帮忙,说不定他们楚家早就死的一个人都没了。
不光是楚家,还有卓氏三母子,怕是也逃不出生天去。
白家父子对楚家有恩,楚家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