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高兴的都有些迫不及待。
“阿琪啊,你这就去跟白老头说,他的三个要求我都同意,你告诉他,八月十八是个好日子,我想在玉娘的及笄礼上宣部这件喜事,正式过继,我们还得挑个好时间,我得请钦天监帮我算一个好时辰才是。”
褚景琪就去了白老头的院子一趟。
楚老夫人当即就吩咐厨房加餐,给白老头的院子里,送去八菜一汤,并且嘱咐厨娘,以后白老头的饭食,都按照今日这个度做。
这饭食,比楚老夫人和夏梓晗两个人都还要多,她们祖孙二人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可见楚老夫人是真高兴了,也感激白老头的宽容大量。
……
夏家……
话说,昨日下午,夏梓滢回去后,就气的摔了屋子里一套新拿出来的彩蝶戏花的粉彩茶盅,又一脚踢向一个半人高的梅花瓶。
瓶子厚实,没有被踢破,反而把她脚指头踢疼了,疼的她抱着脚在原地转了一圈。
见丫鬟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她更是生气,“跟个木头人一样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地上。”
丫鬟应了一声是,就赶紧收拾。
“再去库房取一套茶盅来。”她吩咐另一个丫鬟。
丫鬟去了,一盏茶功夫后,空手而回。
“姑娘,大夫人说了,姑娘屋里的茶盅才拿出来没几日,是最后一套,库房已没了茶盅库存,要去采买,也要等几日,姑娘要是等不及,就让姑娘拿私房银子去买……”
嘭……
丫鬟的话才落,夏梓滢就气的一脸狰狞,把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向刚才弄疼她脚指头的梅花瓶。
梅花瓶嘭的一声清脆响,就四分五裂的碎在了地上。
小丫鬟吓得脸一白,就不敢吱声了。
夏梓滢带着一股火,就冲到了许氏的院子里。
“娘,夏梓晗那个贱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去了,她居然连大门都不让我进。”
扑进许氏怀里,就委屈兮兮的哭了起来。
许氏看着心疼,可是……她哀叹一息,“那贱人一向就低看为娘,从不把为娘当母亲看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来我这里哭诉,我又能为何?”
“她有楚老夫人做她靠山,就是你祖母见了楚老夫人都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娘哪儿敢上楚府去为你教训她?”
许氏一想起夏梓晗,脸上有恨意浓浓,可嘴上却不得不说,“也就你爹的话,那贱人会听一二,你要跟那贱人交好,想要那贱人没有一点儿隔阂就接受你,那你就得去求你爹,让他为你在那贱人面前说说好话。”
夏梓滢想到夏世明现在把她当成透明人,她肚子里的委屈就更多,“爹眼里只有他两个庶子,我和弟弟都成了旁人了,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这都怪谁,还不是你自己作。”许氏没好气道,“连带着我都被你爹嫌弃。”
“爹不来你这,关我什么事,是娘做的事不让爹喜欢,娘却要把责任推给我?”夏梓滢心里更是委屈,有一种拿自己胳膊喂狼,狼吃了她胳膊,却不认账的感觉,“娘现在来说这些,当初怎么就不吱声了?”
“我做的那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娘,要不是为了娘,我去找郭姨娘的麻烦做什么?”
“郭姨娘进门就算再得爹的宠,也大不过我去,我是爹的嫡女,她再贵妾,那也只是一个姨娘,就是她生的儿子,也大不过我去,我会算计,会落到今日这一个地步,还不都是为了娘,希望娘能在爹心里的地位更稳固更坚牢。”
“可娘却怪我,娘,我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怪我,就算爹怪我,你也不能怪我。”这话,是夏梓滢怒急,吼出来的。
她梨花带雨,潸然泪下,“呜呜……娘,你让我好失望,以后,娘的事,我也不管了。”
说完,就哭着跑了。
其实,许氏说完那句话后,就立马后悔了。
覆水难收,她后悔,也不想跟个小辈道歉,这一犹豫,夏梓滢就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