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赵胜也是个妙人,知弦而闻雅意,再看梁正的神色,情知他被自家处境打动,眼下正拉拢自己呢,可是他也一时不能决断,毕竟一不知乞活军实力如何,要是贸然投奔过去,还是个流落天涯的下场,那还有几分意思?
再者,他本出身义军统领,若按当初在陕西的局面,大家都该平起平坐,也没听说哪家投靠,即便自己真心实意去投效新主,若是得了猜忌防备,那还不如自己扯旗单干呢,这样想着,又道,“某此来宁乡,但在县境处仍旧留有浮财无算,今日得亏将军活命之恩,愿以金银奉上。”
这番话,算是讨饶了,但毕竟不是梁正所想,便轻轻揭过不提,“哪里来的话?领些许钱财防身便是,我大军家大业大,何须此等金银,不过领终归相交一场,我主今在阳曲休整,不如还请领往阳曲一叙,如何?”
“哦?!”赵胜一听他们不要金银,不喜反惊,以为想要强留自家性命,但听他这么一说,到是惊讶着问出口来,要知道阳曲乃是山西太原镇的府之地,官军戒备森严,又有精兵良将把守,听他这样说,莫非乞活军还打下了阳曲?那该有何等巨大的实力啊。
“此言当真?!”要是真有这个实力,在山西地界上,也该声扬远播,威名赫赫才对啊,“若有如此英雄豪杰人物,某自当亲自拜访。”
说来他也是不信,可谁叫他刚在陕西站不住脚跟,被官军一路驱赶到了山西地界,人生地不熟,自然也没收集个讯息,是两眼一抹黑,只知道从陕西地界过来的义军,都在晋东南那块活动,至于情况如何,他也不是很明白,更别提晋北地界的动静了。
“千真万确!”李瑁觉得是时候给他展示一下自家的实力了,于是起身开口道,“领观我军势如何?”
赵胜回想城外骑军奔驰,步军还带着炮,内心是不得不赞叹一句,“世所罕见也。”
又颇带几分羡慕的神色,“将军所带兵丁,皆为精壮之士,面皮饱满,身强力壮不说,只瞧铁甲护卫,高头大马,便是精锐不凡。”
“如此兵马,只我一部,实不相瞒,我乃我主麾下第四旅旅率,统辖节制西路大军,有兵马定额正兵三营,辅守备兵七营,号万余众,不过,这也只是我主麾下兵马其一,如我这等,还有四路更甚一筹,皆是装备更加精良,训练更加充足的敢死之士,领何不往阳曲与我主面谈乎?”
倒不是说李瑁非得招募赵胜,实在是眼下他占据永宁,协守保德,河曲,直面陕西三边官军,身边也没有个知晓对面内情的,好不容易有个通晓知事的,哪里还能放过,哪怕一时半会不能展到陕西地界去,也该早做准备了。
赵胜本以为李瑁这部义军,便算自己瞧过的最精锐的一部了,当年陕西义军屈一指的王嘉胤大哥所带兵马,也没有这般精锐啊,更别提其他家了,可不曾想,这乞活军,竟然有五部这样的精兵,顿时长大了口,久久不能合拢,“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