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欢天喜地地端着碗就去了门外,“两位小哥,你们主子赏你们的!”
既然主子了话,两个小厮也就不推辞,端着碗一人一口给喝干了。
南宫仪看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乐颠颠地捧着碗就要回屋,却不料里头那男人忽然喊道,“你进来!”
正要抬起的脚步停了下来,南宫仪回身,有些不悦地问道,“夜已深,想必你也困了,早点儿歇着吧。”
说罢,她扭头就要走。
笑话,她堂堂特战队的女军医,是来护理人的吗?
先前她还想着给他按摩按摩赚点儿金子的,可是这男人忒小气,还跟她讨价还价,她才没这个闲工夫呢。如今她就想趁着这会子功夫早点儿预备逃跑的工具,哪里有心情陪这阴晴不定连脸都不敢露的男人闲磕牙?
可是不等南宫仪迈出一只脚,身后就响起一个清凌凌似泉水般好听的声音,“十个金元宝!”
南宫仪正怨念满满的小心肝忽地颤了颤,刷地回过头去,一双水灵灵的明眸霎时冒出了数颗小星星,“当真?”
“本……我说话算话!”耶律玄差点儿暴露了自家身份,忙改口说道。心里却暗暗惊诧:怎么在这女人面前,自己就这么着急忙慌的?
“做什么?”南宫仪已经收回了那只迈出去的脚,眉开眼笑地走到耶律玄的床边,问道。
临走前能干一票大的,她何乐而不为?
“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耶律玄忽然有些忸怩起来,当时南宫仪说过别后悔,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绝对不会后悔的。
可是漫漫长夜,身上的痛楚让他无处诉说。眼前这个女子活泼率真,说话跟连珠炮一样,声音更似出谷黄莺,一听见她的声音,他都觉得身上的痛好了些。
他有些害怕自己这种心思,可就像是饮鸩止渴的人一样,他欲罢不能,觉得有她在跟前,浑身就充满了力量,不再是个病怏怏垂死的人了。
“哪个?”南宫仪睁大了那双明丽的眸子问道,她做过的事情多了,哪里记得是哪个?
“给你脱裤子擦身子?”她可是记得当时这男人相当紧张的。其实她当时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顶多也就给他擦擦腿,哪里想到这男人竟然拽紧了腰带不松手,弄得她好像个女流氓一样。
耶律玄还羞答答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谁知道南宫仪一嗓子吼出来,气得他火冒三丈,“该死的,你还是不是女人?”
她不是南陈最为尊贵的公主吗?怎么说话这般粗鲁,完全不顾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