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见他这样,也忘了先前的不快了,忙拿出银针包儿,三下五除二撕拉开耶律玄前襟的衣裳,刷刷几针下去。
一股又酸又麻的触觉传遍全身,疼痛似乎没那么厉害了,耶律玄靠在枕头上直喘气,嘴里却不饶人。
“看姑娘这粗鲁的样子,我还以为姑娘有多饥渴呢。”他揶揄地笑着,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但南宫仪也能想象得出此刻他的得意。
她气得暗暗捏紧了拳头,暗骂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揭开你的面具,把你的脸给揍成猪头。
不过好在没几日就能逃出生天了,这个关头她可不想惹恼了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火,南宫仪只是敛眉恭顺答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也不理会耶律玄什么想法,就开始忙活起来给他挂生理盐水了。
耶律玄倒是纳闷了:这姑娘转性了?
看着南宫仪异常安静地盯着自己手臂上那个琉璃瓶儿出神,耶律玄以为她看中了那样东西,想着这几日这姑娘爱财如命的性儿却一个元宝都没赚到,语气不由柔软下来,“等我用完了,就送你!”
南宫仪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这个琉璃瓶儿,有心要拒绝,转念一想这好歹也是个古董,将来穿越回去,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呢。
这么一想,脸上就带了几分喜色,那张柔嫩饱满的菱唇轻轻绽开,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恰似初春的花蕾,勾人魂魄。
耶律玄不由得怔了怔,连忙别开眸子,望着窗外。
见小厮提着食盒进来,他转移了话题,掩饰身上的不自然,“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晌午了,陪我用膳可好?”
南宫仪抬眼看去,就见小厮一样一样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在床前的小几上。
饭菜并不是多丰盛,好在样样精致,散着醉人的香气,勾得她馋涎欲滴。刚想答应,忽然想起自己的宏伟逃跑大业还未完成,身子就跟被炭火烧了一般抖动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回屋吃好了。”天知道,她这句拒绝的话说得有多艰难。
耶律玄明明从她脸上看到了那股子垂涎的,可旋即这姑娘就冷着脸拒绝了,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想着这姑娘许是被他给气着了,于是越放柔了声音,“一个人回屋吃有什么趣儿?你若是陪我用膳,我就给你一个金元宝!”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这姑娘见了金元宝是个什么德行的。那可是直接上牙咬的。
他就不信,他舍出一个金元宝来,这姑娘还能抗拒得了?
果然,就见南宫仪那一双美丽的眸子顿时冒出火花来。
可是,令耶律玄吃惊的是,南宫仪虽然缓慢却依然决绝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是回去吧。”
言罢,头都没回冲了出去,徒留莫名其妙的耶律玄。
他哪里知道南宫仪心里的打算?
为了顺利地从地洞里逃出去,这几日,她一直在瘦身节食,哪敢多吃?
一连几日,南宫仪除了恪尽职守地为耶律玄治病按摩,再也没有和耶律玄生过什么冲突,更没提要金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