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问话,他随口就答曰,“很早之前了。”
一听这话,南宫仪心里莫名就酸溜溜的。
很早之前什么意思?难道在她之前耶律玄还有别的女人?
也是,人家堂堂一个摄政王,位高权重的,有几个女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不是?
小醋坛子就这么给打翻了,南宫仪的小脸上很快就布满了阴云。等耶律玄找着那个药膏,手里兴冲冲地攥着一个白瓷的小葫芦瓶转过身来,就看见南宫仪那双妙目里射出刀子般的光亮,直直地刺向他的身体。
“阿仪,你……”耶律玄有些不知所措,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还是走上前,“来,为夫给你抹一抹,很快就好了。”
虽然和他有了最亲密的行为,但南宫仪还是不好意思被他看。再者,她心里疑神疑鬼的,越觉得那药膏是给别人备的,一想到之前耶律玄给别的女人涂过那处,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咳,不用了。”倔强地转过脸去,南宫仪不敢让耶律玄看到她脸上的失落,双手更是死命地捏着被角,不让耶律玄掀开。
“阿仪乖,等涂过这个很快就不疼了。”耶律玄轻声哄着她,大手已经掰开南宫仪的腿,给涂了上去。
南宫仪小脸火辣辣地蒙在被子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这人,平日看着高冷孤清的,怎么热情起来,什么都要为她做?
再说,他这涂抹的手法怎么这么熟?莫非他以前也给其他女人涂过?
南宫仪越狐疑起来,小脸上的红晕也慢慢下去,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耶律玄看,想从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耶律玄给她涂抹完,就手把那小瓷瓶儿放在床头柜上,抬起头来正要说一声“好了”,忽然就现南宫仪正直勾勾地瞪着他看。
他接着就笑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为夫特别好看?”
南宫仪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不是一般地自恋。
“嗯,的确好看。”南宫仪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旋即又板起了脸,“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做过这事儿?”
听南宫仪语气不对,再看她脸色更是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他这才后知后觉认识到一个问题:南宫仪似乎生气了。
只是南宫仪的问话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以前做过什么事儿了?以前做过的事儿多了去了,到底哪一件?
但至高无上的娘子大人是得罪不起的,耶律玄只得小心翼翼赔笑问,“不知爱妃指的是哪件事儿?”
南宫仪虽说是个现代穿越人士,但这样的事儿让她信手拿来说,她也不好意思。只得眯缝着眼睛指了指床头柜上那个小瓷瓶儿,“就那个……”
耶律玄眼随手动,看到那个小瓷瓶子,立马就迫不及待解释起来,“啊,这个……是啊,是我们大婚之前,本王找太医要的。”
解释完,耶律玄还一脸无辜地看着南宫仪,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看得南宫仪忍俊不禁想笑。
但她还得憋着,关于耶律玄以前有没有别的女人这事儿她还没弄清,可不能就这么轻松放过他。
“咳,本王妃没有问你这个。本王妃问的是……问的是,那个……”
南宫仪指了指自己的双腿,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耶律玄则伸长了脖子看着她,不明所以,“嗯?哪个?”
“哎呀,就是这个,你以前是不是给其他女人也涂过?”南宫仪急了,不顾羞涩大喊了出来。
喊完这句话,她顿时觉得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妈呀,说这种事情,比让她出去跑几圈儿还要费力。
耶律玄终于听明白了,看着南宫仪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憋得通红,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并不急着去解释。
南宫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心里越跟猫抓了一样,抓心挠肺的想知道真相。
“说不说?”南宫仪看着耶律玄笑得那般欢快,她气得一把揪住他的手,恶狠狠地威胁着他。
“哈哈,爱妃原来是关心这个!”耶律玄笑了好半日,方才停下来,看着那只揪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儿白嫩细滑,忍不住反手一握,细细地摩挲起来。
见南宫仪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并不为所动,他方才正了正脸色,一双凤羽般的明眸望进南宫仪的眼睛里去,“阿仪,你怎么会觉得为夫以前给别的女人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呢?告诉你,这辈子,为夫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女子,当然也只会为你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情!”
他的声音沙哑性感,透着几分神秘,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南宫仪的心里,让她熨帖无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耶律玄则望着那张嫣红的小嘴儿,心里又荡起了层层涟漪,慢慢地俯下头去,一品芳泽。
等两个人嬉笑打闹一番起了床之后,外头已经日上三竿了。
春日的丽阳暖融融地照着,如沐春风。
南宫仪穿戴整齐,吃了早膳,就和耶律玄手牵手在院子里溜圈儿消食。
走不了一会儿,南宫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扭头就问耶律玄,“你把冯小怜和南宫如给关哪儿了?”
这两个人可是她的死对头,三番五次地想加害于她,好不容易她和耶律玄成亲了,依着她的性格,这会子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那俩货。
耶律玄那双凤羽般的眸子如璀璨的星子一样眨巴了下,看着歪着脑袋瞧着他的小女人,一脸的宠溺,“怎么忽然想起她们两个了?爱妃若是觉得她们碍事,为夫把她们送出去就是!”
“别啊,本王妃哪里会觉得她们碍事?本王妃不过是闲来无事想会会她们罢了。”南宫仪老神在在地说着,信步往前走去。
耶律玄勾了勾唇,赶紧跟上:他这个小王妃,闲来无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