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看着她笑靥如花,握空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道:“看你以后的表现。”
姚心萝娇嗔地斜他一眼,放下了帘子。
这件事并没有让两人有了芥蒂,回到梁国公府,姚心萝留在了澹宁居,李恒被姚敦臸带去了榆荫院。老国公、姚训铮和姚敦臻在等他。
听完李恒把宫里生的事诉说了一遍,姚敦臸道:“林太傅知趣的话,应该会尽快呈上致仕的折子。”这样说不定圣上,还能给他留几分颜面,让他荣退。
“他没这么聪明,不过他这人有运气,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姚敦臻不无嘲讽地道。
大虞的三公与前几朝略有不同,有一定的实权,并非虚衔。太师掌管礼法制定,太傅掌管各地生员,太保掌管军队。不过当今登基后,已有意削减三公的权力,最先架空的就是太保。
林太傅能坐上太傅之位是运气,能占居此位数年,亦是运气。当年陈太傅的独子突然病逝,孙儿的阅历太浅,无法服众,陈太傅不得己扶持表侄林太傅。
林太傅这几年虽说言语常有不妥之处,但没有做太出格的事,属于那种无大功有小过,能让圣上拿来训斥出气的臣子,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圣上才让他留任吧。
既然圣上暂时没动他,梁国公就只能暗中清除了林太傅身边的势力。陈太傅交给林太傅的人脉,到如今十之毁七,林太傅慌乱了,病急乱投医,昏招频出。
林太傅的下场已可以预见,无须再多谈了。至于在近郊劫杀林太太的那群悍匪,京都府追查了几日,却一无所获,那群悍匪似平空出现,又平空消失。
“祖父,会不会是这个做的?”姚敦臸比了个八。
“有可能,但我们没有证据。”老国公沉声道。
“看来这案只能成为无头公案了。”姚敦臻皱眉道。
“敦臻,这事得有结论,事情生在京都近郊,势必会引起京都百姓恐慌,那不是圣上愿意看到的,你提醒一下张府尹。”老国公指点他道。
姚敦臻受教地道:“孙儿知道了,孙儿会妥善安排的。”
“祖父,小子有个想法。”李恒开口道。
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老国公笑道:“你说。”
“小子想向圣上请缨,以剿匪为由,查查近郊的庄子和荒山,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李恒提议道。
老国公捋着胡子,含笑颔,“此事可行。”
商量了一下细节,两日后,姚敦臻用土匪作案,为林太太遇袭一事,盖棺定论。紧接着李恒以安民心为由,上折奏请圣上准许清剿周边匪徒,还可借此练兵。
圣上被练兵二字给打动了,欣然应允他所请。萧潍紧张地找到萧源,“八哥,李恒这么做,会不会是在针对我们?”
“就算他是在针对我们,又怎样?东西埋在土里,就算他挖出来,无任何标识,他还能硬赖在我头上?”萧源有恃无恐地道。
萧潍稍松了口气,道:“林太傅告病了。”
“他咎由自取。”萧源冷冷地道。
李恒带着新兵,在京都近郊搜抄,土匪尚没现踪迹,到是抓住了一窝拐子,解救了十几个孩子和六七个姑娘。
李恒带着新兵满山满野地剿匪,姚心萝也没闲着,除了绣盖头、红绣鞋和给李恒的荷包,就是跟着韩氏和方氏学管家理事。
匆匆数日,弹指一挥间,到了二月初二,雨过天晴,阳光普照,高乐灵披上嫁衣,圆圆润润地出嫁了。
高世子在高晋丘的帮助下,把高乐灵背起了,脚下打了个踉跄,险些被她给压下,偏头叹道:“小妹,你真得该戒戒口了。”
“大哥,是你太没用了。”高乐灵恼火地道。
高大嫂还能强忍着笑,高六嫂萧咏絮不但当场哈哈大笑,还把这当成笑话告诉了姚心萝。然后萧咏絮很认真地看着姚心萝道:“心儿,你的脸也圆嘟嘟的,你小心你出嫁时,姚大哥也背不动你。”
姚心萝一惊,赶紧照镜子,现的确胖了不少,当天夕食,就罢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