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说,为什么今天没上早朝?”云倾猛的踢开了寝殿的大门,娇小艳红的身影闪进,高扬着稚嫩的声音叫嚣道。
“啊……”然,入目的却是一副暧昧至极,活色生香的春光潋滟图,并且耳边响起了一道娇柔的惊呼。
只见凌烨轩般依在龙椅上,胸前的寝袍凌乱的敞开,精壮结实的胸膛袒露,腰间一环玉龙扣束着,如墨的青丝披散在肩头,将他那轮廓分明的俊容衬托得阴柔邪魅。
皇帝见云倾大张旗鼓的闯进来,漆黑深邃的眸瞳划过一丝浅浅的,瞬间而逝,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笑意,他那副处变不惊的神色却与依靠在他胸前,面色有些慌乱,衣裳薄纱曼妙,姿色妖娆诱人的芙妃瞬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后起得好早啊”皇帝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意味深长的说道。
云倾胸口的怒火和寒意因为这句话顿时蔓延开来。刚才皇帝眼底的一闪而逝的情绪,虽然快若流星,但是她却还是注意到了。
原来他正等着她送上门来,原来在四大诸侯虎视眈眈的关键时刻,着急担心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当朝的皇帝,她名义上的夫君,竟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候,还有心思算计她。
“好气氛,原来皇上喜欢这个调调”云倾好不遮掩的说道。
大殿外的宫娥和太监听到这句好不遮瑕的话,几乎全都没有惊得吐血晕厥,甚至连经过大风大浪的,被云倾踢得差点丢了半条命的赵公公都在心头暗忖: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皇帝眼底的笑意消失了,他面色有些青,似乎云倾那副不在乎的神色刺痛了他的双眼,于是他猛地拥住了怀中娇柔的人儿的纤细柳腰,暧昧的捏了捏芙妃那张小脸,有些宠溺的:“还是朕的皇后了解朕。”
芙妃听了这话,几乎是受宠若惊的看着皇帝,而后满心欢喜的作势依偎进了皇帝的怀中,无比羞涩的轻呼:“皇上……”
云倾看到皇帝的刻意,心头的怒火更甚,想她看的好戏?那么就别怪她先制人。
于是云倾便老神在在的走到一旁的案几旁坐了下来,十分不顾形象的翘起二郎腿,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挑衅一般的边为龙椅上的两人打气,道:“恩,不错,不错,你们继续,早朝是大事,但是延续子嗣也是大事”
说着,竟然还哼起了小曲儿。
芙妃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吓得眨了眨眼,随后又羞又怒的钻进皇帝的怀中,有些无助的望着皇帝。
而皇帝的脸却渐渐的黑了下来,双眼渐起怒火,放佛在责备她的不识趣。
但是云倾却看也不看皇帝一眼,就当他的震怒,她完全不知情一般,继续毫不端庄的放肆。
“太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圆润的尖唱声。
随之听到了太后威严的声音:“哀家听说有人踢了赵公公,还擅闯凌霄殿,难道这个皇宫是没有王法了不成?”
又来了一个,云倾眸光一冷,几乎是赌气一般的将手中的瓜子啪啪的丢在了盘中。
来的好,来的正好!
正好中了皇帝的圈套。
太后踏进大殿,第一眼就对上了云倾,眼底一冷,随之大声道:“原来是皇后啊,怎么,难道皇上现在宠幸一个嫔妃,也都要先经过皇后的同意才可以么?”
“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只是来请皇上按时早朝,免得被四大诸侯抓住把柄而已”云倾冷笑着回答。
此时此刻,云倾才觉,太后当真愚蠢的可以。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儿子精心设计,来离间她们二人达成的共识,可是现在,云倾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顺着自己的怒气与太后争执起来。
太后面色一怔,随即恼怒起来,她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皇后,你就是这么对哀家说话的么?”
许是昨天的兵符事件和今日皇帝的故意设计,云倾腹中也顿时腾起了怒火,她眯了眯双眼,倏地起身,竟毫无所惧的道:“臣妾是大胆,那是因为臣妾知道,就算臣妾在如何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也未必能取悦皇上,讨太后欢心。”
“你……”太后气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但或许还掺杂着心虚,所以她顿了顿,几乎颤抖的道:“好你个皇后,竟敢如此目无尊卑的对哀家说话,来人,带芙妃走,以后这后宫的事,哀家也不管了”
也许是至此为止,皇帝都一言不,这让太后十分动恼也很没面子,所以她一气之下,命令张公公带上芙妃,以离开凌霄殿为由试探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