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顾阔的儿子?不,不可能,他的儿子不可能还活着,朕记得清清楚楚,诛灭九族的罪,怎么还会有余孽!”蓝幕緈看着那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容颜,脸上是不可置信,当时顾阔叛乱,杀进皇宫,逼死了莺儿,也让醉儿在外流离了十年,曾经自己是多么的恨他,也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人,当年如果不是大姐赶到,擒了顾阔,结束了那场叛乱,恐怕今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就不是自己了。
“想不到吗?知道你杀死的那个孩子是谁吗?那是我奶娘的儿子,奶娘用她儿子的命,换了本少的性命,让你相信,顾家上下已经死光,这样本少才得以活命,用了十年的时间,本少吃尽各种苦,培养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顾家上下报仇雪恨,拿回父亲当年就应该得到的东西,”顾庆昌一脸阴狠的看着蓝幕緈,这个江山为何只属于他蓝氏,这个江山为何要姓蓝?他顾庆昌偏偏要让这个江山姓顾。
“你父亲是咎由自取,你顾氏一族要怪,也只能怪顾,自古成王败寇,如果当日他叛乱成功,也不会留我们任何一人活着。”蓝幕緈当年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其实心里也是很不安的,但是他还是狠下了心,俗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来他当年还是没有铲除干净,才会有今日之事生,现在他不求这个人放过自己,只求自己的儿女能逃过这一劫,哪怕日后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也比现在葬送了性命要好。
“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成王败寇,所以今日,我是王你是寇,等抓住你的宝贝女儿,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死在你面前的。”想到当年自己亲眼目睹父母兄弟,亲戚人头落地的感觉,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恨意,自己原本该是高高在上,享受着父母的爱长大成人,可那个女人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化做了泡影,想到这里,顾庆昌突然转身,对着手下吼道:“那个女人找到没有?本少要亲自剁了她。”
“启禀主子,手下正在寻找,相信她就在这宫里,跑不掉的,主子稍安勿躁。”一直跟在顾庆昌身边的中年男子,听到他的话,上前几步恭敬的禀报着。
“将他们通通带到议政殿,再派人去找,一定要活捉他们,死了就不好玩了。”顾庆昌脸色更加的阴沉了,这皇宫虽然已经被他们的人控制,可京城的官府和兵力还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传国玉玺,到那时,所有的人,就都得听他的了,看着个个被五花大绑的大臣们,冷冷的吩咐完,他转身拉起浑身无力的蓝幕緈朝着一旁的议政殿走去。
“父,父皇,怎么办?霄,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救父皇和皇兄他们?”醉儿和聂龙霄回到宴会大殿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人走进去,便不出声的藏在了暗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那个男人对父皇不敬,伤害她皇兄的样子,醉儿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却都被聂龙霄阻止,直到那人带着手下,将她父皇一行人带走,醉儿终于忍不住问起了旁边一脸冰冷的聂龙霄。
醉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十年前的醉儿因为叛乱失去了家,失去了母亲,在外面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了十年,自己现在代替她回到这儿皇宫,难道也要因为叛乱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人和家吗?不,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生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保住他们。
“醉儿,你别急,会有办法的,你现在怀着孩子,不易与他们硬碰硬,我们现在应该冷静的想办法通知宫外的人,看他如此着急的样子,应该只是控制了皇宫内部。”聂龙霄看着怀里之人焦急的样子,轻声的安慰着她,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往旁边移动,他带来的人都驻扎在京城内的驿馆内,现在整个皇宫都被他们的人封锁,这就说明,他们还没有控制宫外的势力,只要在那人拿到玉玺之前将消息送出去,那么一切就容易的多了!
“恩,霄,那你去通知外面的人,我去大殿那边看着,以免他们伤害父皇和皇兄。”醉儿也冷静了下来,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冲动,不过,她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现在毫无反抗能力的父皇和皇兄,对着聂龙霄说完,见他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又保证到:“霄,我保证只是看着,只要他们不做出威胁父皇和皇兄性命之事,我就绝对不现身出去,我不会拿自己和宝宝冒险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醉儿千万记住,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能轻举妄动。”聂龙霄相信她可以保护好自己,可是他却怕她到时候看到什么刺激的画面,心急的救人,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听到她的保证,认真的叮嘱着她。
“恩,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早一步,父皇他们就少一分危险。”醉儿现在虽然是冷静了,但是不但表她就不担心,现在宫里到处都是那个人的人,也不知道留在凝珠殿的明月和春晓怎么样了?
“恩,你小心点,宫里到处都有人在找我们,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躲着不要动。”聂龙霄再一次叮嘱完她,见她点头,这才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醉儿身边,一路避开在宫里搜索他们的人,从一处不易察觉的地方,出了皇城。
“丫的,居然敢来破坏本公主的送行宴,要不是本公主现在不方便,一定把你打成猪头,连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嘶!腿麻了,魂淡,乌龟王八蛋,等你落到我手里的时候,看我怎么折磨你。”醉儿和聂龙霄是躲在殿外的树丛里面,等聂龙霄走后,醉儿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现没人,才站起来,哪知蹲的时间有点长,腿都已经麻,一脸不满的揉了揉自己的腿,骂骂咧咧的小心翼翼的往议政殿方向靠近。
“老东西,现在告诉我,把玉玺藏哪了?你只要乖乖的交出来,本少或许还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休怪本少不客气了?”顾庆昌将蓝幕緈往殿内一扔,昂阔步的走上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歪七扭八的倒在大殿内的大臣们,冷冷的对着蓝幕緈说道,他之前就已经派人搜过了御书房和蓝幕緈的寝宫,都没有现玉玺,这里是平时上朝的地方,他也没有现,看来,这皇帝是一直有所防范,竟然事先将玉玺藏了起来。
“你就别妄想了,反正都是要死,如何死对朕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玉玺朕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有玉玺,就算他杀了他们所有人,也做不了皇帝,没有百官他可以再招揽,但是没有玉玺,那么他就别想登基成为皇帝,蓝幕緈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早在十年前他父亲动叛乱之后,自己便将玉玺放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要用便自己去取,放的那么隐秘,也是为了防止生这样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的做法还真是正确。
“现在不说没关系,本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如果到时候你还不肯告诉本少玉玺在哪?那本少就剁掉太子殿下的一只手,再不说,就剜掉一只眼睛,直到你说为止,来人,把他给我绑到柱子上,我们等着皇帝陛下慢慢的考虑。”顾庆昌说着便指着蓝醉升阴狠的说道,对着下人吩咐完之后,转身坐到了龙椅上,眼睛里闪动着贪念的光,那是对权利的向往,对权利的控制欲。
“禀主子,宫里都找遍了,没有现他们的踪迹。”阎赤是一直跟在顾庆昌身边的那个中年人,看着坐在龙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的主子,在殿外犹豫了片刻,才硬着头皮走进店里,踏上高台,低声的在他耳边禀报道。
“继续找,如果再找不到,就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一群没用的东西。”顾庆昌听到他的话,猛地睁开眼睛,如果他们不在宫里?不,他们一定在宫里,因为之前槐安已经确认,所有重要的人都在皇宫,想来他们是知道了消息,躲了起来,一定是这样没错,这样想着,顾庆昌便沉声对着阎赤吩咐道。
“是,属下立刻再去找!”阎赤背脊上都在冒着冷汗,额上就更别说了,就如同刚刚被雨淋了一般,低头应着,赶紧的走下高台,往外面跑去。
“哈哈,本尊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内撒野,原来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就在阎赤踏出殿门,准备集结人手再次去搜寻醉儿他们之时,一个带着点点魅惑与不屑的女人声音突然传了来,伴随着声音的还有阵阵呼啸着,犹如野兽嘶吼般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