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手掌心放置在了玄睿的肩膀上,他叹了口气道:“你要知道,夫妻也是有期限的,武功再吸引你,也不可忘记世人该有的感情。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个道理你懂么?小辉是你的妻子,也是一朵娇嫩的美花儿,身为丈夫,就该让她更加娇艳幸福才是。别总跟着我一个老头子在一起,该回家还是要回家。我不希望你做什么三入家门不入的大禹,我只希望你能疼爱自己的妻儿,能享受有常人的天伦之乐。莫到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贵,后悔没有珍惜。”
见一贯冷冽超脱于世外的族长居然说出如此世道内的话,玄睿十分惊奇。
“族长,我听说你和你的妻子关系挺好的,怎么您会有这样的感叹?”
“莫管我了,快些回去吧。别忘了,在这足足有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你都没有真正想回去见过小辉了,和她见了几次面,每次都是歇一晚上就又来了。。”
在族长的再三催促下,玄睿才不得不选择离开。
果然回到家,雪辉原十分高兴,张罗着做了一桌子玄睿爱吃的菜。只是在吃饭时玄睿心里仍然记挂着那处练功的地方,无意间说漏了嘴。听说他是在族长的再三催促下才不情愿的回来,雪辉当场大怒,掀了桌子,砸了碗碗碟碟,和玄睿大吵一场。
“别吵了别吵了。”
听说夫妻俩吵架,好心前来劝架的不管是谁,都被雪辉黑着脸赶了出去,同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隔着窗子对被自己赶出去无处可住的玄睿哼道:“既如此,还回来作甚。直接挑了被褥拿了衣物跟那个族长一生一世住在一起岂不快哉美哉,没准人家一高兴,还真把你收了做关门弟子,把一身武学悉数尽传与你也未可知。既然你只要武功只要师父,干嘛还要眼巴巴的娶我,生孩子做什么,难道你竟不怕将来我们会绊住你的脚步?”
“小辉,我不是那个意思。”
玄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先低下了头认错,那料雪辉正在气头上,见他温声温语的敲着门说软话,想起自己以前被他骗的团团转的情景,当场气不打一处来,打开门,端了热茶水兜头就抖了过去,尽数撒的干净。
玄睿武功如今今非昔比,这茶水自然躲得过去。只是他刚闪到一旁,雪辉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了,看样子今日自己是真的把她惹恼,不准他今夜进房睡觉了。
“小睿,小睿,过来,既如此,你先到我家去歇歇吧,等小辉气消了,自然也就让你回来了。和小风说说话也好,反正他正想求教你乐理的事。你看如何。”
大长老招手请玄睿邀家一叙,玄睿想想,便点头答应了。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雪辉沁儿姑嫂两个在房间歇息。夜渐渐深,雪辉却有些难眠,想起刚才发的无名火,既觉得畅快,又觉得有些羞赧。
她叫了几声沁儿,却发现沁儿正和广远霁在一起高兴地聊天,广远霁很会哄沁儿开心,不时让她咯咯直笑。
两相对比之下,雪辉愈发觉得自己孤单影只,心中无聊又气闷。想起广远霁的善体人心,又想起玄睿还沉闷在练功的氛围中,一气之下独自一人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