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漫不经心地说:“感动了?不是吧,铁石心肠什么都不怕什么苦都能吃的王麦竟然哭了,我好激动喔,居然能看到绝世美女王麦王小姐的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模样,好好喔。”双手做花痴状卖萌撒喋的夏宁看见王麦还在哭,忍不住出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什么是啊,别哭了。”
王麦这才接过纸巾擦干眼泪握紧夏宁的手,十分感动:“夏宁,谢谢你。”
夏宁搂住王麦的脖子哥俩好的说:“呐,谢什么谢啊,咱俩什么关系啊。甭客气。”
夏宁这般拼命也是迫不得已,前几天她偶然发现王麦仅剩的几条金首饰全都不见了,再想想前几天孩子去医院的过程,不由火大,以前推开门就能看到十几个二十几个的金银满晃晃的随意堆放在王麦的桌子上,夏宁感觉生活还没那么糟糕,可是如今推开门看到的是光秃秃的桌面,凭她的道行是忍受不了的。
:“小麦你疯了是不是。卖完了首饰你买什么?卖家具卖电器?然后卖房子,最后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要卖了。我早跟你说过,把这孩子送走,你看看这孩子还不到一岁已经花了这么多钱,在这样下去你整个人都毁了。前二十年前你已经被人毁了,后二十年是不是还打算让你儿子把你毁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没了这个房子你什么都不算了。王麦你就是个傻子,于洋那样你还傻了吧唧的帮他养儿子。”
面对着喋喋不休的夏宁,王麦低着头没有回嘴。等夏宁说完她才抬头,道:“夏宁,我知道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可是我不愿我的孩子也毁了,他那么小,既然我知道命运会怎样,怎么还能让他走这条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权,没有钱,没有亲人。如果不是我哥误打误撞替我买了这个房子,现在让我好歹有个栖身之所,我可能会流落街头,睡大街,吃剩饭,过着流浪儿乞讨者一样的生活。如果不是我手里有一点值钱的首饰,只怕我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哥跟嫂子买的居多,有纪念价值。但我现在明白一点,纪念一个最好方式是将他放在心里,而不是靠着这些没有温度的金属过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孩子不能丢啊,他是我身边的唯一亲人了。这个孩子,无论你怎么想他厌他,他都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跟于洋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非要因为某些原因而将孩子跟他扯上关系,我也没办法,那是你的思维,我无权改变。”
听完这话,夏宁哑口无言,听着却是有这么个理。
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夏宁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心理预期:这孩子吃定王麦了。往后的日子自己可要小心着点,否则孩子不是闹着玩的,没准又要花钱了。
王子奇陪着女友云涵出去约会,在餐馆等着上茶时却发现苏争穿着一套笔挺昂贵的西服坐在另一个包厢里,脸上也擦了名牌护肤品,身上喷了香水,隔大老远都能闻见浓厚的味儿,头发梳地锃亮顺滑,与几个月前寒酸的穿着相比大不相同。
他不禁起了疑惑:苏争以前除了吃喝拉撒之外手里再无闲钱,他哪来的钱买这么些东西装扮自己,他这样子又是在等谁?没过多久,于洋也来了,关上门,却因为心急留出了一条小缝,狐疑心顿起的王子骐也顾不上什么窃听墙角小人行径,悄悄走到小缝处观察。
两个人都没说话,喝了茶,于洋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拿出一大沓钱扔到苏争面前,王子骐瞧了瞧,估摸着得有二十万。于洋扔给他钱之后面色清冷的起身打算离开,不想此时一直沉着头喝茶的苏争开口说话,口气却还颇为得意:“我说大妹夫,我可是你未来的亲大舅子,对我客气点。别忘了,要不是我出谋划策忙前跑后替你办事,你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而且还捎带了这么一大笔客观的嫁妆。王麦是我一手赶走的,我自然也有本事让她回来。”
于洋却不在意,轻蔑地瞥了一眼苏争:“苏争,你有几斤几两最好自己掂量掂量,从我这儿得到的好处还少么。我不喜欢王麦是因为我妈一直想从他身上得到白阿姨的财产,现在我妈已经心想事成,亲口答应我的要求,就算她回来也不可能影响我和王蜜的婚姻。少拿你那套没用的东西忽悠我,空口套白狼这招我早用腻了。你之所以帮我不过是想从王家掏钱罢了,王麦不会给你一分钱,可小蜜不同,她心软,会给你钱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