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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天前。

在紧急的时刻，于曼曼来到了克拉克的家中。

两人的重逢让他们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期，这时候的于曼曼已经有些明白当初自己懵懵懂懂的情感，面对克拉克，她有些窘迫，尽管如此还是走了进去。

“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

克拉克给她倒了一杯牛奶，放到桌子上。于曼曼捧着杯子，先起了一个轻松的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和平常没差别，上班，回家……你知道的。你呢？”

“我去旅行了一次，回来不久。”

“和那个巫师吗？”

于曼曼有些意外，毕竟克拉克平日很少关注这些八卦，怎么会知道她和谁去旅行。

克拉克察觉到她的诧异，关冰箱的动作一顿，表情随意地添了一句：“我只是有听到他们说起。”

“噢。”

她低下头，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

“过几天……”

“你准备……”

两人一起起的话题，又一起停下，等着对方回应。

“你先……”

“你先……”

尴尬的沉默在继续。

于曼曼忽然笑起来：“好吧，我知道你还会让我先说，那我就先开口了。关于灭霸的事情，想必你也听到了，你准备怎么办？”

“你准备怎么办？”克拉克犹豫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还是暂时到别的星球避难。”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于曼曼放下玻璃杯，她望着克拉克蔚蓝如海洋般的眼睛，说：“事实上，我又来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荣幸。”

“……”

她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在脑海里组织一番语言，于曼曼继续说道：“其实我的身体里有一颗现实宝石。”

“！”

“这个消息隐瞒了很长时间，知道的人不多，很抱歉我没有和你说起。”

“不，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克拉克摇了摇头，“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谢谢你。”

克拉克的性格善良、坚定，虽然实力强大，但他尊重每个普通人的想法，这种宽容的强者的温柔让于曼曼一时有些愧疚。

因为对于克拉克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拜托你……”

“帮我保管现实宝石。”

两人四目相顾，克拉克如她想象中的缄默不语。但是他的沉默并非是因为责任：“那你呢？”

“我……”

于曼曼低垂着眼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玻璃壁上划拉：“灭霸知道这一颗宝石在我身上，其他人有实力抵抗，但你知道的，我的最大的能量在于互相毁灭，我不能在死亡之后还把宝石留给他。现实宝石最危险，所以说什么他也不能拿到。”

“你打算同归于尽？”

克拉克的语气冷了下来：“恕我无法答应。”

“不不，你误会了。”于曼曼略显局促地抬头望向他，在同那双沉静的深邃眼眸对视了一会儿，“我和复仇者们事先约定好一件事情。总之，就算我的身体毁灭了，精神还会保留下来。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傻打算牺牲。”

就算牺牲，也不一定真的能挽回局面，他们需要的是通力合作，而不是个人的英雄主义。

“我不想让这颗宝石落入神盾局的手中，就算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正义，但我想这颗宝石更适合待在你身上。就像是一种牵制，让他们在什么时候都能心生忌惮。”

“我吗？”

“是的。”于曼曼坚定地点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到底谁应该拿到这枚宝石，我想我找到人选了。这对于你来说又是个重大的责任，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

“我答应你。”

克拉克很快做出了回答。

他像往常一样，沉稳可靠得让人不由自主就信任了他。于曼曼眼眶一红，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一脸愧疚地道：“谢谢，非常感谢。”

克拉克收紧双臂，把怀里的人搂得紧紧。

“你放心。”

一场爆炸后，于曼曼的使命完成。她知道遭到创伤的灭霸一定会遭受到更加猛烈的攻击，接下来，就是英雄们的战争了。

她陷入久久的黑暗的长眠中。

久到许多纷沓而至的回忆掩盖住了原本沉寂的冬眠。

“……你肩负着责任……”

“胸口的……宝石……”

“你叫于曼曼……”

“……纸杯蛋糕……”

“同伴们……”

叮——